【新聞】推特改名囧撞天團X JAPAN 團長YOSHIKI曝「馬斯克有打招呼」(鏡週刊)

記者 王怡文  2023.08.07 16:27 臺北時間

世界首富馬斯克(Elon Musk)收購社群網站Twitter(推特)後,上月宣布將更名為「X」,除了更換LOGO外,各地區的官方帳號也從原先的「Twitter+國家名」改成「X+國家名」。然而此更動在日本卻引來爭議,因官方帳號若改成「X Japan」則撞名日本天團,X JAPAN團長YOSHIKI日前發文表示「我記得我們有註冊商標欸」,對此他上週末也首度對媒體做出回應,透露馬斯克有與他聯繫。

     從獨立樂團起家的X JAPAN 1989年正式在日本出道,當時的音樂市場專輯若銷出10萬張就已是熱銷等級,但X JAPAN的正式出道作《BLUE BLOOD》熱賣60萬張,寫下傲人佳績,這張專輯也被《滾石雜誌》列為日本史上百大搖滾專輯的第15名。他們的音樂影響世界各地的音樂人,1997年解散後,2007年重組仍掀起熱潮,更在重組後進軍國際,在海內外都獲得極高評價,是家喻戶曉的日本傳奇樂團。

Twitter更名X後,日本官方帳號疑為避開樂團「X Japan」,直接改名為「Japan」。(翻攝自Twitter)

     然而上月24日,Twitter宣布改名,卻意外撞名X JAPAN,當時除了YOSHIKI發文表示疑惑,歌手Gackt也說:「就算YOSHIKI前輩原諒這件事,我也不會原諒的。」雖官方並未作出回應,但Twitter改名X後,日本官方帳號似乎遇上撞名窘境,不同於其他國家都是以「X+國家名」作為官方帳號名稱,日本的官方帳號只剩「Japan」,引來網路熱烈討論。

     X JAPAN團長YOSHIKI上週末在日本舉辦晚餐會,提到此事。他說:「最近馬斯克把Twitter改成X,我覺得滿有SENSE,其實我跟他算是認識,他有來打招呼。不知道日本分公司是否也會更名為『X Japan』,不過他真的是想法非常革新的人,一直不斷前進這點讓我覺得非常厲害。」

     活動後接受媒體訪問時,他再次提到因為Twitter更名一事有和馬斯克聯繫上,但沒說兩人的談話內容。他指出:「『X』這個字本來就不只屬於我,我是覺得如果能製造雙贏是最好啦,不過老實說因為我們有作商標登記,好像也無法說『也是可以啦』。」有記者提到「X」官方LOGO下寫著Japan,似乎也撞X JAPAN的團體LOGO,對此他也大方回應:「好像是有點像…但是我覺得兩個都很帥氣,這部分我想雙方都能接受的話應該也沒關係啦。」

https://www.mirrormedia.mg/story/20230807insight011

Angel 中譯歌詞

作詞:YOSHIKI     作曲:YOSHIKI


「我們該往何處?」

我問自己,我問我的影子

暮色仍投下我的剪影前行

夜幕邊緣籠罩著紐約城

假若我能從摩天大樓飛翔

我將展翅向你飛去


如同一位天使

我會如此愛你,彷彿沒有明天

迷人的,迷人的天使啊

就算還有明天,我亦然如是


為何我們傷害會為我們流淚的人?

有時候,我們的愛像是恨的假面

祈禱的淚,帶著血腥瑪麗的滋味

但願我能埋葬她的悲傷

因為她所需的只是愛


來自天使的愛

直到時光帶走所有的淚水與恐懼

我將成為你的天使

飛越整個世界,只為了見你笑顏


寶貝,你將被愛

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息

你該被對待的方式

你該有的模樣


無論你如何哭泣

卻找不到答案

我們是否注定為愛而自傷

亦或生命讓我感覺世界像在吸我的血


夕陽下紅光閃耀

展翅朝天而去(你將自由)

迷人,迷人的天使

如果有明天,我將引領你前行


寶貝,你將被愛

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息

你該有的模樣

你該過的生活


「我們該往何處?」

我問自己,我問我的影子

這世界仍投下我的剪影前行


【轉譯】從《We Are X》探討Toshl、YOSHIKI、退團、解散和洗腦之間的線索

作者/瑠璃の夜

《We Are X》這部作品因為沒有深入探討其他成員,所以顯得過於煽情

    這部紀錄片是由YOSHIKI(以及X JAPAN)在美國的經紀人兼朋友Mark Gaiger策劃的,我想主要目的是在海外宣傳YOSHIKI和樂團。國際商標是由「YOSHIKI PICTURES LLC」註冊的。即使是紀錄片,也會帶有製作者的主觀,製作上的用意,加上經紀人的意圖、權力平衡等『大人之間的事情』。以領導者為中心,並且對YOSHIKI友好的內容,都在我的預料之內。

    根據2017年2月23日「BARKS」的訪談,關於拍攝紀錄片的導演和製片的人選,YOSHIKI給的前提是「希望找一個對X JAPAN不熟悉的人來拍攝」。但這也有可能不是在追求客觀性,而是因為需要一個表面上客觀的樣子。

    我認為音樂和一些視覺效果都很棒,但因為沒有深入探討其他成員,所以不能給予高度評價。這不僅僅是因為提及其他成員的時間過短,還有紀錄片本身的結構問題。

    以YOSHIKI的觀點來看,影片本身應該是還可以,但對其他成員來說,內容偏袒YOSHIKI,對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某種意義上,對YOSHIKI的描繪也感覺過於膚淺了。

    例如,在這部紀錄片中,YOSHIKI將解散的原因歸咎於「我的主唱被洗腦了」,時間線也造成了這樣的錯覺。然而,就像《洗腦: X JAPAN主唱的邪教歷劫重生告白》這本書裡寫的,Toshl跟MASAYA直接會面是在退團後(1997年8月),他真正開始參加「自我啟發研討會(HOME OF HEART,HOH)」是在解散記者會之後(同年9月27日)

    以法庭陳述書為基礎,《洗腦》中也有律師紀藤正樹的協助,描述了三天的研討會後設置的「糖果與鞭子,洗腦的開始」部分(譯註:中譯本第65頁起)。時間軸是〔退團→解散(解散記者會)→洗腦(自我啟發研討會)〕

    根據2016年10月8日在倫敦首映會上的發言,YOSHIKI和導演史蒂芬·凱亞都表示已看過《洗腦》這本書了,因此我們可以合理推斷,他們對精確的時間線和事件背景並非一無所知。

    特別是,YOSHIKI是其中的當事人。

    《洗腦》雖然提及了YOSHIKI和X JAPAN,也關注了家庭問題,但幾乎沒有提及過度錄音和無頭蒼蠅般國際進軍計畫等方面。

    有些人認為是Toshl的前妻守谷香對他施加了洗腦,但真正的洗腦不同於心靈控制,「不僅僅是簡單的心靈操控,還包括隔離、束縛、監禁、暴力(有時甚至包括酷刑)和藥物使用」。(摘自紀藤正樹的《決定版 心靈控制》

    雖然我不是要忽視守谷香的行為,但根據《洗腦》陳述,在參加研討會之前,守谷香似乎並沒有虐待Toshl,而且她控制Toshl的力度,跟MASAYA的洗腦恐怖統治程度不同。

    此外,重要的不是洗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而是Toshl退團的原因,來自守谷香的影響到底有多少?

    有些人認為「我的主唱被洗腦了」只是發言的其中一句,YOSHIKI的前言後語之中,應該有更多的解釋。然而,即使檢查了YouTube上的原始片段,也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

    Toshl和守谷香的交往始於1994年秋天。雖然受到了守谷香的影響,但當Toshl退出X JAPAN時,他確實已經不再具備持續擔任主唱的狀態了,這是在洗腦發生之前。

    正如我在評論《洗腦》時所寫過的,這位主唱在長期繁重的嚴酷錄音下,使得身心處於極限狀態,失去了對進軍世界的信心,最終選擇了退出樂團。實際上,他們之後也選擇了暫時解散,因為找不到能接替的主唱人選。

    就算沒有守谷香或MASAYA,Toshl可能遲早也會自請退團,這是他自己在個人活動上所說過的話。洗腦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原因,跟英語發音困難等問題也無關。

    即使是因為MASAYA或守谷香的洗腦,導致Toshl退團,也不表示個人意願欠佳或樂團內部問題就不存在了。如果將一切都歸咎於洗腦,只會誤判事實情況。這部紀錄片有一些痕跡,混淆了時間線,好像他們試圖將X JAPAN解散通通歸咎於洗腦。

    1991年的專輯《Jealousy》因為YOSHIKI罹患頸椎症候群而倒下,導致錄製日程延誤,而Toshl在這期間喉嚨一直被血塊阻塞,但YOSHIKI仍堅持錄音。根據Toshl的說法:「這種情況就像是本來一個月只能打一針,現在卻三天就打一針。我的喉嚨已經腫得完全塞住了,聲帶都打不開。為了強行打開聲音,不得不用注射把喉嚨撐開,整個身體都腫得不舒服,而且還會變得亢奮。最後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喉嚨出血、連日睡眠不足、流鼻血、胃痙攣。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進行了連續的錄音。

    「就以這次為例,YOSHIKI寫的歌詞主題是"殺氣"。但"30%的殺氣"是什麼意思呢?(笑)」、「我自己心裡大概知道,但到底該怎麼唱才能表現出來,該用什麼方式唱才對,這需要時間。也許是我還不夠成熟,但要掌握這點,同一樂句需要唱20次甚至30次」。

    現在訪問時,他的語氣很積極,但在動了聲帶手術後,他在一本筆記簿上寫道:「錄音時感覺快要死了。一點也不好玩。我受夠了」。(引自《週刊女性》2008年5月13/20日合併號,雖然沒有引用這部分的照片,但是有文字記載)

    在電影中提到的《ART OF LIFE》(1993年)也是如此,Toshl和YOSHIKI爭吵了好幾次,Toshl表示「這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為什麼非得我唱不可,我再也唱不下去了」,這導致了錄音的中斷,YOSHIKI也因此大發雷霆,這是一次非常嚴苛痛苦的聲樂錄音過程。(來自1995年2月20日發行的《ART OF LIFE》專訪書)

    我們來看一下Toshl在這段時間錄製《ART OF LIFE》時的話。引用《SHOXX Vol.13》(1993年1月號)的一次訪問:

    「當然,我對自己的聲音也有不滿,很多次。有些時候在錄音時唱不出來,我就會想著"為什麼我無法表達出來呢?"每次錄音都想要放棄當歌手。但這個聲音只屬於我自己」。

    「就算唱得再好,如果自己都討厭自己的聲音了,我相信人們也不會樂意去聽。聲音非常重要,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我認為,如果不喜歡自己擁有的聲音,無法感受到喜悅的話... 以後,我會試著不要責怪自己了(笑)」。

    另外,在『X JAPAN 攻擊再開 2008 I.V. ~破滅之路~』場刊裡的訪談中,Toshl笑著說道:

    「如果說到回憶的話,以錄音來說的話是〈ART OF LIFE〉,錄音的時候真是辛苦(笑)。幾乎全部都很困難,〈ART OF LIFE〉甚至讓我考慮到自己的前途問題(笑)。不只一次的想過"我再也唱不下去了……"這話我也是今天才能說。那個時候錄音的情況,還有那時候的錄音室氛圍、自己的情感,到今天也是記憶猶新。另外的話,還有〈CRUCIFY MY LOVE〉,果然英語的發音是個大問題,還得在上面加入各種情感。以上這些都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其實,如果X在《Jealousy》和《ART OF LIFE》的時候就解散了,也不算奇怪。

    但真正讓兩人距離更遠的,是從1995年開始,當時他們的全球進軍計畫陷入僵局後,他們的關係嚴重惡化,甚至到了不想再跟對方說話的地步。交往一段時間後,守谷香的影響越來越大,Toshl的外表也發生了變化,例如把一頭金色長髮整個剪短、染回黑髮、不再化妝、開始戴墨鏡上台表演等。

    根據雜誌《feature》(1999年6月23日號/4月23日發行)中對YOSHIKI的採訪,錄音時的情況是:「每天都讓他唱,把他的喉嚨當成工具,即使TOSHI的聲音已經沙啞了,我還是一直叫他唱」。

    「在錄音過程中,有時候我會像電影的編劇一樣說一些話。然後,TOSHI就會搞不懂了,我就會說『算了,你想怎麼唱就怎麼唱』,有時候會這樣直接拒絕他(《feature》)

    「我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有時候還說了很多貶低他的話」、「一開始他的英語發音真的很糟,我還跟他說過『你練個兩小時再來』」。(《ROCKIN' f 254》1997年1月號)

    在這樣的情況下,(因為聽了好幾個小時,只要聽到聲音就頭痛)YOSHIKI似乎是半開玩笑的對他說:「你在我面前別講話」,這件事對Toshl先生的心情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當時的YOSHIKI先生和高見沢俊彥先生在這件事上談笑的影像,在YouTube上也可以找到。(《BAN-BAN-BANG》1995年11月24日播出)


    此外,在《ART OF LIFE》專訪書中,當被問到「也許YOSHIKI很喜歡TOSHI的聲音吧?」時,Toshl回答道:「如果被他討厭的話,我會懷疑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唱歌(笑)」。

    另外,在1996年10月18日播出的廣播電台節目《Music Square》中,當YOSHIKI提到「你在我面前別講話」的事時,Toshl則用非常陰沉的聲音說道:「因為他討厭我的聲音」、「他會生氣」。

    (在節目播放〈CRUCIFY MY LOVE〉的時候,可以聽到YOSHIKI似乎在對Toshl說:「crucify的發音要準確!」)


    這些事情都相當具有象徵性。

    這個節目被稱為「MATSU和四位好友」,也被上傳到了Niconico動畫上。

    如果YOSHIKI自己沒說的話,紀錄片裡只要提一下他以前在NHK節目《わたしはあきらめない》(2002年4月3日播出)所說的話:「當時我好像把他的聲音當成工具一樣使用了」,那情況就會有很大不同。

    而且,因為YOSHIKI從出道後一直有在拍攝影片,相信應該有一些片段是在錄製時他和TOSHI發生爭執的,這樣的場面可能也有歷史紀錄(《The Ichiban 18》1996年12月9日發行)


    但是,這些都沒有被用在紀錄片裡。過度強調洗腦,淡化樂團內部的問題,結果導致Toshl承擔了解散和HIDE去世的責任,這部紀錄片讓他變得更容易被人指責。

    雖然有人支持將解散歸咎於洗腦Toshl的「自我啟發研討會」,但如果不清楚背景,那麼結論只會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自己也有錯」。事實上,這樣的聲音非常普遍。


    這裡讓人擔心的是,當決定拍成紀錄片電影時,到底有沒有向其他成員或已故成員的家屬諮詢過。因為種種「戲劇性」事件,受到痛苦折磨的不僅僅是YOSHIKI一個人。

    透過電影化,可能會導致Toshl形象惡化(尤其是在海外,因為退團和被洗腦的詳細背景,人們都不清楚),甚至還可能會導致Toshl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復發。

    而已故成員無法發表任何意見。


    Toshl原本拒絕看這部紀錄片大概有五次了。但後來以「要去錄音」的名義被召喚,其實早就準備好要放給他看了,只是因為YOSHIKI非常想要他看,最終還是去看了。雖然在舞台問答中Toshl表現得樂觀,但我還是從他的聲音中感受到了「其實我不想看這部紀錄片」。

    (順帶一提,關於最近YOSHIKI的洗腦梗,在2017年7月17日的Nico直播中,Toshl曾對YOSHIKI說過:「不太喜歡『洗腦星球』這個詞。希望不要再這樣拿來開玩笑了」,這應該是Toshl的真心話吧。)


    有人說,2017年3月的溫布利演唱會上,有很多支持Toshl的聲音,但在演唱會開始前放映的紀錄片中,當提到『洗腦』這個詞時,現場觀眾爆出了笑聲,這在倫敦的電影院也是如此。這部紀錄片並沒有深入探討退團或洗腦等問題,也無法改變這些人的想法,對TAIJI更是如此。

    後來在另一次的Nico直播中,Toshl提到:「其實我當時想跟導演說,希望把那個場景刪掉,我有跟他提過,但導演給了我一封長長的信,說那個場景是必要的。他認為如果去掉那個場景,這部電影就不完整了,我看完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對YOSHIKI來說,這些場景可能只是一些尷尬的片段,比如穿著網襪皮褲倒下,或者以前的裸露畫面,不太帥氣的畫面。但對Toshl來說,可能涉及到洗腦的部分。

    在與導演的長時間訪談中,如果要猜測Toshl想刪除的是哪段場景,可能是關於『THE LAST LIVE』時感覺到粉絲像敵人一樣,但實際上我們無法確定。如果不僅限於長時間訪談,但是否定自己過去的場景被放進紀錄片,這也肯定不是Toshl的本意。


※下面的補充資訊中提到,Toshl希望刪除的 —— 是他被洗腦時的場景。

    (值得一提的是,對比著Toshl在被洗腦時的情況,YOSHIKI的活動被描繪得好像是對照組。大衛·林區執導的〈Longing〉廣告是在1995年解散前,而yoshikitty和YOSHIKIMONO是在復活後出現的。在X JAPAN解散期間,YOSHIKI並沒有處於令人滿意的活動狀態,他嘗試推出Violet UK,花了12億日圓進行錄製,但卻未能推出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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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Toshl過去出演的《金スマ》和《本音でハシゴ酒》節目中,也使用了他被洗腦時的影像。如果這是為了對抗那個邪教,那就代表"為了揭露真相,就算展示過去的自己有點尷尬,也沒有關係"。然而,這部紀錄片不是這樣的。

    無論是什麼樣的場景,導演以這種方式製作的作品,不能說是以拍攝對象的犧牲為代價的。身為電影製作者,被洗腦時期的影像是震撼人心的,就像HIDE在築地本願寺的告別式場景一樣,可以理解,任何導演都會想用這樣的影像。


    如果那樣的話,至少在揭露了樂團將主唱逼到極限狀態的問題上,也要更加準確的傳達,這是最基本的誠實吧。就算Toshl是「配角」好了,受拍攝對象也不僅僅是方便的素材,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難道這部紀錄片的立場,就是Toshl的發音不準確,造成樂團無法在世界上站穩腳跟,退團和解散都是因為Toshl被洗腦,而Toshl脫離洗腦全都歸功於YOSHIKI嗎?


     如果利用和消費他人的痛苦,並用感動來掩蓋問題,那麼就會讓人聯想到「感動ポルノ」。「感動ポルノ」指的是「藉由角色慘痛的勵志經歷,從而造成感動效果的作品」。將殘障者自己的想法、現實生活的負擔、以及殘缺的原因等等,都放在次要位置,只著重於正面、積極、努力的場景,讓觀看影片的健全者為之「感動、得到了勇氣」。

    在某程度上,紀錄片常常都會對拍攝對象造成傷害或剝削,我也很好奇這部電影的製作人有多少自覺。就算是另一個製作團隊拍攝第二部續集,如果『大人之間的事情』沒有解決,可能還是會變成類似的作品吧。


    這部紀錄片的內容,似乎也濃縮了不發新專輯的原因和背景。如果為了維持樂團的形象而給某人帶來負擔,某人也只是忍耐著,那本質上什麼也沒有改變,與解散前一樣。

    有些年輕的粉絲很享受聽Toshl的歌聲,但也有一些年輕粉絲因HIDE早逝而感到遺憾。不僅僅是為了粉絲,也為了支持YOSHIKI的世界進軍和錄製計畫,希望明年真的能如預期發行專輯,報答其他成員的付出。


【補充資訊①(2018.3.25)】

    紀錄片也在海外很多國家上映,但除了YOSHIKI之外,其他成員幾乎沒參與任何宣傳活動。另外,在3月21日舉行的Toshl的名古屋演唱會上,據說在禮物贈送環節中,他有說以下的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談話環節,去想像一下Toshl的真實感受,並不難。

    (有多位當天去看演唱會的人表示,在三次談話環節中,最後兩次是以開玩笑口吻說的。)

    《We Are X》禮品第一項目(電影手冊)
 ・「聽說有個紀錄片,但我不太喜歡啦..」

    (夾雜其他禮品)

    《We Are X》禮品第二項目(DVD)
 ・「那部片真不錯,我超愛的」。

    《We Are X》禮品第三項目(原聲帶)
 ・「我最愛的,就是那部片的原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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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為參考,我也附上一些Toshl說過的話。

    (記者問:「如果沒有這個,你認為X JAPAN在1998年後會繼續活躍嗎?」)
・「唔,這個我有點不太清楚。當時我對X JAPAN自身的活動還是有些疑問的,所以我覺得問題應該在別的地方」。(2010年1月18日 離婚/破產/脫離HOH記者會)


・「無法滿足YOSHIKI的要求,我開始氣自己、恨自己、厭惡自己,甚至也開始怨恨提出這些要求的YOSHIKI。我痛苦的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個這麼差勁的歌手,逐漸沒有信心、沒有力氣,也沒有能力去當X JAPAN的主唱,甚至覺得自己連成為X JAPAN的一份子都不夠格。錄音室裡瀰漫著沉重而陰鬱的氣氛,我和YOSHIKI幾乎不再交談了」。(Toshl《洗腦: X JAPAN主唱的邪教歷劫重生告白》2014年7月23日出版)

・「當時的YOSHIKI對發音也非常嚴格,他有著『絕對不能輸』的強烈心態。但就算想要追求當地美國人的發音,卻發現在錄音的前期階段,對於音高和節奏的要求,連我自己都難以完全滿足。錄音本身就是一個深入探討的過程,就像在創造藝術品一樣,每一首歌都花了好幾個月才完成。而要求更加完美的發音,讓我感到『實在是太難了……』」。(同上)

・「那時候的YOSHIKI已經把X的方向性推向了全世界。可是對我來說,我的唱歌技巧不夠,對於走向世界的渴望也不夠,所以我缺乏自信。這些因素交織在一起,使我陷入了一種『該怎麼辦才好』的困境中」。(引自「音樂Natalie」2014年8月4日)

    (對於退出的感受)
・「我自己也有認為自己不行的時候,覺得自己不配當(X JAPAN的)主唱」。(引自2014年8月22日《金スマ》節目)


・「其實我對音樂的熱情只持續了大概三年,就從出道算起。家庭問題、金錢問題接踵而來。(略)從1992年開始的進軍世界,在各方面都是負擔。老實說,我常常懷疑自己是否能勝任這樣的事情。YOSHIKI對水準要求很高,我也曾為英語發音苦惱過。我不僅因為自己身邊的麻煩給X JAPAN帶來麻煩,而且對自己的實力也沒有信心,漸漸失去了和YOSHIKI一起做事的心情」。(引自《週刊朝日》2014年9月19日號)

・「特別是在錄音時,要獨自一人在黑暗中長時間唱歌。基本上就是要沉浸在比較負面的歌詞中,並且不斷的深入其中。所以,要唱出情感,就會感覺自己心情真的會一落千丈,陷入黑暗之中。錄音室的燈光也會調暗。為了表現歌曲的世界觀,有時要像是扮演歌曲中的角色一樣,嘗試各種方法,從歌曲的外部或內部來唱,嘗試不同的方法。當你陷入這樣的世界時,心情也會逐漸沉悶下來。如果一直唱著同樣的歌詞,你甚至會感覺有點抑鬱」。(引自《ヘドバン  Vol.5》2014年11月18日發行)

・「果然身體和聲音都無法持久。因為聲音無法持久,心情也無法持久,所以我覺得在身體和精神上都相當受影響」。(同上)

    (中山秀征提問:「當時X JAPAN正處於人氣巔峰時,卻解散了。還有Toshl被洗腦的事件。那場風波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最後,我已經沒信心當X JAPAN的主唱了,這才是原因。X JAPAN要走向世界,但我對自己在國外能不能站得住腳這件事,感覺很不安」。(引自《女性自身》2015年1月27日號)

    (備註:雖然經常被說成是在人氣巔峰時解散,但實際上是因為長期的錄音導致活動停滯,而且東京巨蛋的門票銷售也已經不如以前)

・「當時日本的藝人要走出去,在美國之類的地方打開局面,這個門檻實在太高了,我感到沮喪」。(《Motto2 vol.10》2015年3月23日發行)

・「當時有很多不同的因素,我這個主唱完全無法跟美國人競爭。當時我住在洛杉磯,直接接觸當地的音樂,所以就得出了這個結論。當時正好碰上油漬搖滾大行其道,那些樂團都有壓倒性的力量。我們還有語言問題、發音問題... 於是我開始擔心,我感覺自己已經跟不上了,我是否在給大家帶來困擾?…我開始感到沮喪,就這樣考慮著,失去了幹勁。於是,原本對走上國際舞台充滿渴望的YOSHIKI,和我的想法開始不合...。實際上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我覺得已經沒辦法繼續下去了,於是我決定離開樂團」。(同上)


    (在紀錄片的訪談片段中說完「這間是我在洛杉磯這裡的家,但基本上都是一直待在錄音室裡,從白天到晚上,甚至到深夜都在錄音。當時正好在錄製主唱部分。現在啊」之後)
・「當時真的是很討厭去錄音室。或許就像是走向戰場的感覺吧,我不太確定。我和YOSHIKI,就算在錄音室裡也不說話。沒有正常的對話,只是處理歌曲的事情。那時候真的很辛苦」。(出自2016年紀錄片《WE ARE X》)

・「當時對於YOSHIKI提出的要求,我感到了憤怒和反感」。(同上)

・「而且那時我住在洛杉磯,所以看到那麼多充滿能量、實力強大的主唱們在舞台上大放異彩,我覺得自己根本無法達到那個水平」。(同上)

・「作為一個主唱,我感覺自己無法滿足YOSHIKI所期望的主唱水準,也許我的天賦不足以擔當主唱的角色,也許我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也許我最好不要待在這裡了」。(同上)

・「那時候(CRUCIFY MY LOVE)的錄製真的太折磨了,我覺得就像是被洗腦送進了地獄一樣,錄音真的非常痛苦」。(2017年7月17日 橫濱體育館 X JAPAN演唱會談話環節)

・「那時候,我和YOSHIKI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那種洗腦之類的事情,或者像MASAYA那樣的人沒有出現,也許我和YOSHIKI的關係可能早就破裂了」。(2017年10月 與粉絲進行的個人對話)

・「對我來說,離開X JAPAN是必然的」。(2018年1月5日 個人活動的談話環節)

・「你能理解(我想從錄音中)逃跑的感覺吧?(2018年1月8日 個人活動的談話環節)

・「如果沒有發行《made in HEAVEN》專輯(1992.11),然後做單飛活動,我想我會更早就完蛋了」。(同上)


【補充資訊②(2018.5.15)】

    在包括YOSHIKI先生在內的綜藝節目中,宣傳活動通常都會強調解散是因為主唱被洗腦而離開的。不清楚是不是有意改變了時間順序,還是故意用「洗腦」一詞來描述守谷香的影響,目前尚不清楚。但在訪談文章和類似《本音でハシゴ酒》的節目中,也有YOSHIKI本人的發言。在3月30日播出的《金スマ》回顧影片中,甚至還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錯誤,暗示Toshl在參加MASAYA的研討會後才退團。

    而且,根據YOSHIKI昨天在英國音樂資訊網站「MusicRadar」上的訪談中所述,Toshl要求導演剪掉的,似乎是當時他被洗腦時的影像。

・「我連穿著那個緊身褲從舞台摔下來的畫面都不喜歡。我當時就說,『你能不能刪掉這個?』導演說,『不行。你說我可以用任何東西』。我們談了好幾次,但我最後放棄了。如果他覺得很棒,那就很棒。對Toshl也是一樣。他看到他被洗腦那段時間的模樣,那感覺是非常可怕的,所以Toshl猶豫了,『我們真的要用這個嗎?』,但導演給Toshl寫了一封信,說展現這段洗腦的時期非常重要。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

    我也引用了YOSHIKI和訪問者認為是一個妥善表達方式的部分,這部分說明了「我的主唱被洗腦」被視為解散原因、在紀錄片和其他地方都被提及的情況

    (訪問者:「有一個很棒的場景,一個DJ問你們為什麼解散,你說:『我的主唱被洗腦了』」)
・「對,就是這樣。我當時在英國參加了經典搖滾榮譽獎,那是2015年,我走在紅地毯上。有記者問我:『X Japan最終團聚了嗎?你們當初為什麼解散?』我回答說:『我的主唱被洗腦了。』然後那位記者就說:『你會講英文嗎?』,她以為我聽不懂那個問題。人們的反應真的很有趣」。

    而在《泰晤士報》(2017年10月13日)中,YOSHIKI先生解釋了洗腦的背景,包括發音不標準的問題、Toshl在海外沒人認識等,這些都是Toshl自己的問題。

・「這件事始於1997年。為了進軍全球市場,YOSHIKI把樂團搬到了洛杉磯,還雇了一位聲樂教練來教TOSHI用英語唱歌。YOSHIKI表示:『他能唱準音,但發音不好,這損害了他的自信心。你在東京巨蛋表演,大家都愛你。你去海外,卻沒有人知道你是誰。這造成了一種糟糕的心態,讓TOSHI容易受人操控』」。

    而關於退團,Toshl說「當時我完全沒有信心去國外,而且我受到那個(邪教)的影響很深,所以我退出了樂團」。這是透過翻譯來傳達的,所以他的確切發言無法確定,但「我完全沒有信心去國外」和「影響很深」而不是「洗腦」的表達方式,似乎暗示了他的真實想法。

    『邪教』也是用括號括起來的,並不是Toshl本人的說法。

   而在《泰晤士報》的文章中,Toshl的部分寫得好像他在參加了MASAYA的講座之後就退出了一樣。


【補充資訊③(2020.12.13)】

    雖然這個資訊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但我還是覺得值得一提。

    YOSHIKI在接受「MusicRadar」的訪談中表示,他幾乎將編輯權交給了導演:「我差不多是全部都交給他了」

    然而,在「YOSHIKI CLASSICAL 2018 ~紫に染まった夜~」的第二天(11月15日)在〈La Venus〉之前的舞台上,他說了以下的話。

・「在影片的每個場景裡,你知道,那種剪接工作,嗯,我編輯時都是哭得一塌糊塗」。

    雖然他馬上又加了一句「當然,有導演和製片人,我只是主題素材而已。每次看都忍不住掉淚」,但若要接受這句話的字面解釋,可能還是有點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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