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Gus Fielding

日本搖滾巨星YOSHIKI週四在日本外國特派員協會發表談話,提到了他所屬的X JAPAN睽違21年的首張錄音室專輯,以及他們持續奮戰、力求在美國闖出一片天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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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他這場內容豐富的記者會幾個重點:
談到他這趟飛回日本班機上是第二紅的人物時,他說:
「我剛從洛杉磯飛回日本,才幾個小時前抵達。其實我一直在洛杉磯錄音,直到最後一刻,本來應該昨天就回來,但因為錄音熬了兩晚才來。幸好我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不過有趣的是,早上5、6點抵達時,我穿著睡衣外加某件外套,一下飛機就看到一堆攝影師和記者,我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在做夢嗎?我明明記得記者會應該是在日本外國特派員協會,不是在機場啊!我還想逃跑說,結果發現我跟(剛贏得美網冠軍的)大坂直美搭的是同一班飛機!」
「我們4月在Coachella有演出,所以其實幾個月前還有上台,但大型演唱會的話,上次大概是八年前,在橫濱的日產體育場,當時有大約十三萬人左右。這次的演出是連續三晚,每晚約三萬人,總共快逼近十萬人了。」「今天我也才剛剛宣布,11月12日和15日會在東京國際論壇舉辦我的古典音樂演出,這是自2017年卡內基音樂廳演出以來的第一次…… 屆時我會演奏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柴可夫斯基的作品,還有我為日本天皇所作的一些曲子,以及X JAPAN歌曲的古典版本,還有金球獎主題曲……」
「大家可能知道,喬治·馬丁是披頭四(The Beatles)的製作人,而我本身也是披頭四的粉絲,能跟他合作對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其實我現在同時在做我新的古典音樂專輯和X JAPAN剛完成的專輯。」「錄音已經完成了,但還沒確定發行日期,我也還在製作古典音樂專輯。下週我會去德國,跟莎拉·布萊曼(Sarah Brightman)合作表演一首歌,那是她演唱我作曲的作品。」
「我的好朋友瑪麗蓮·曼森(Marilyn Manson)正好住在我工作室附近,我們合作過不少作品,雖然還沒正式發表,但說不定明年會有新專案開始。我們已經錄了幾首歌了。其實,他還特地來支持我們在Coachella的第二場演出。那是臨時決定,我還提議說不如來演奏他的代表作〈Sweet Dreams〉,改成鋼琴加人聲的版本。」「我也曾在富士搖滾音樂祭跟DJ Skrillex合作,那也是臨時促成的。」
「這是我做過最難的一件事。你們應該知道,X JAPAN的歷史瘋狂得不像話,也悲傷得不真實。差不多十年前,我在美國的經紀人Marc Geiger,他是威廉·莫里斯奮進娛樂(WME)的音樂部門主管,他跟我說"你們應該拍一部電影,談談過去"。他一直想說服我,但我很難打開那扇通往過去的大門。首先,我失去了父親,他自殺了,還有X JAPAN的吉他手HIDE過世,貝斯手TAIJI也走了,主唱TOSHI甚至被一個叫Home of Heart的教派洗腦。所以如果有人要寫劇本,那就太沉重了,我當時心想,這種紀錄片我絕對拍不出來。」「我當時選擇關上那扇門,想往前走。但過了幾年,身邊的人又說,我們的故事,經歷過的一切,現在或許能幫助到別人,能激勵那些可能正受憂鬱症折磨的人。因為我們回來了,我們真的回來了,也在為未來努力。我就想,那好吧,這或許是重新面對這個問題、拍這部電影的好理由。所以幾年前,我們決定要拍這部片了。」「我不想跟已經認識X JAPAN的人合作,所以在日本找導演非常困難,因為大家多少都知道我們。後來我的經紀人介紹我認識一位英國製片人約翰·巴斯克(John Battsek),他製作過拿下奧斯卡的《尋找甜秘客》 (Searching for Sugar Man),他加入後又幫我介紹了一位美國導演,這位導演根本不知道X JAPAN是誰,這才完美。他開始在日本拍攝,我變成拍攝對象。」
談到他那長長一串的傷痛:
「我最近一次手術是在2017年5月,在第五跟第六頸椎之間裝了人工椎間盤。每次演奏,尤其是打鼓,我都是拚命往前衝,像是沒有明天一樣…… 自從失去父親後,我其實一直有種想自我了結的念頭,不想活了,但我媽媽買了一組鼓給我,我開始猛敲鼓,這才稍微撐過來。但同時我也把全部的能量都灌注在鼓上,我知道我是在慢慢毀掉自己的身體。」
「不能說我很享受這過程,但這確實像是在釋放怒氣和悲傷。這點從沒變過,每次開唱,我們都想把全部能量奉獻給觀眾,打得很賣力,所以我的脖子才會一再受傷。」
「幾年前我也做過一次頸椎手術,部分原因是我的打鼓風格,加上我頭部甩得很兇,後來才發現這對身體不好。醫生說如果我繼續打鼓,還可能得再做幾次手術,我心裡有數,但我一週運動六天,從去年開始復健。可是搖滾就是這樣,我只能繼續拚下去。」

談到他慈善基金會的活動:
「我支持那些身體或心理上受苦,或處於不幸境地的孩子們。就像我說的,我從小失去了父親,10歲那年就體會過痛苦,所以我一直帶著那份痛,能夠理解那些不論身體還是心理受苦的孩子,也希望幫助他們。大概是在2010年我開始做這件事。其實在那之前我就一直有參與救災工作,所以最後決定在2010年成立這個基金會。」
「我常常在想,『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尤其是當你做搖滾這種事情,或為社會盡一份力的時候。有時候會迷失人生的意義。這也算是有點自私的理由,但每當我幫別人,也是在幫我自己。這有點自私,但我可以說服自己,我還能活在這個世上,還能做些好事。我做這些,就是為了活下去。」
「我剛完成了X JAPAN這張花了快十年才錄製完成的專輯,所以我現在不想急著去想世界巡迴什麼的,只想專心把專輯完成。專輯做好了,接下來我要和經紀公司、經紀人討論下一步怎麼走。」「三十年前,亞洲藝人 ── 不只是日本或日本藝人 ── 想要在亞洲以外,尤其是美國或歐洲打開市場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三十年來,尤其是網路的崛起,改變了這一切。現在有很多來自日本、韓國、中國的藝人開始在全世界演出,這真的很了不起。」「我覺得這幾乎像是在做夢,因為我大約二十五年前搬到洛杉磯,當時當然夢想我們會成為全球最大的搖滾明星,但二十五年前他們根本還沒準備好。亞洲也有不錯的搖滾樂團或偶爾有流行團體紅起來,但從來沒有真正穩固的成功。終於,這些年來,如果東西方之間有牆,那牆已經變得低很多。就像我們被給了第二、第三、第四次機會,我很想抓住這次突破西方市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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