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譯】SUGIZO「對於X JAPAN的活動,我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異物」

    音樂家SUGIZO(X JAPAN/LUNA SEA)在27日談及了他10年前加入X JAPAN成為正式成員時的心情。SUGIZO表示,他當時客觀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但也透露說:「對於往年的粉絲來說,我就像是個異物,這仍然是我現在所面臨的內心掙扎。」

    SUGIZO當天參加了在朝日電視台播出的音樂節目《關JAM 完全燃SHOW》。該節目以「吉他特輯」為題,GLAY的HISASHI和紅色公園的津野米咲作為嘉賓出演,分享了他們對吉他聲音的執著等話題。

    在這個節目中,以100位專業音樂人所選出的日本吉他手中,介紹了B'z的松本孝弘和X JAPAN的HIDE等人。

    在其中,SUGIZO回顧了2008年作為X JAPAN的支援成員參與,並在次年2009年成為正式成員的情況,他透露說:「起初被告知是作為支援成員,當時有人跟我提出是否可以成為正式成員,但我拒絕了,因為我覺得無法接受成為HIDE的接班人。」

    SUGIZO提到:「當時我認為在90年代的偉大樂團中,我這樣的人其實無足輕重。但是,YOSHIKI先生和Toshl先生並不這樣想,他們想要看到現在和未來,想要創作新歌曲,並且想要走向世界。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們認為需要一位真正的主奏吉他手。當我知道YOSHIKI和Toshl的真實想法後,我自己花了大約一年的時間去考慮。」

    SUGIZO表示:「我進行了各種客觀的考量」,包括在體育館舉行演唱會的經驗、夠格的金屬演奏技術、與HIDE和其他成員的關係、以及作為一個日本人等等。考慮到這些各種要素,他得出結論「除了SUGIZO,別無他選」,於是決定以正式成員身份參與活動。

    此外,SUGIZO指出,他演奏新曲時才會採用自己的風格,但對於90年代以前的舊曲則「希望像是HIDE先生的代理人一樣,不希望展現任何個人風格,而是想讓HIDE先生透過我的身體來演奏。」他很堅持這種尊重HIDE的演奏方式。

    「對於往年的X JAPAN樂迷來說,我就像是一個異物,這一點並不容易。即使已經過了十年,仍然會有批評性的意見... 但現在沒有我就無法進行演出了,所以我猜你們還是想看演出吧?即使你們討厭我也無可奈何(笑)。」

https://www.musicvoice.jp/news/95487/



看SUGIZO這樣說,真是心痛又心疼,都十年了,還那麼多人小心眼。大家都愛HIDE,SUGIZO難道不愛HIDE嗎?HIDE也愛這個樂團,一支雙吉他編制的樂團,就必須要有兩位吉他手才能做現場,不要SUGIZO上來幫,難道要整個樂團配合一條吉他音軌嗎?鼓手才是帶節拍的,真是搞耶!罵SUGIZO的人在想什麼?你行你上啊!換你扛看看!

【轉譯】作詞/作曲家 森雪之丞 在hide二十周年忌發表的評論

關於hide的未來 ~獻給他的二十周年忌

我們應該談論hide什麼呢?

當今,數位音樂的藝術家們正在競相展示他們的點子,彷彿是坐在一個遊樂園的雲霄飛車上。20年前,就有一個天才用眼花繚亂的速度改變著顏色、氣味和溫度。

當今,那些試圖創作歌詞的藝術家們是否已經走到了一個境地,發現真理只存在於虛假之中。20年前,hide就已經實踐「答案只浮現在矛盾之海」這種哲學了。

對於今天第一次聽到《Ja, Zoo》的年輕人來說,一無所知的他們,可能會誤以為,這個時代終於出現了一位獨特的藝術家。

現在你對hide有什麼想說的嗎?

遙想當年,我醉得不省人事,而hide也醉醺醺的跟我說:

「昨天,我開著時光機,去2018年玩了一下。」

一想到這件事,我就覺得hide正在身邊。

他的過去,早就成了未來。

【轉譯】増田勇一「二十年前,那天的故事」

作者/増田勇一

    又到了5月2日。然後自然的,我們又會想起他。就是二十年前的今天,hide離開了這個世界。

    1998年4月7日,那天是我最後一次跟hide說話。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因為那是我和他最後一次進行採訪的機會。而且那不是面對面的對話,而是透過國際電話,他在洛杉磯,我則在日本,當時正是〈Pink Spider〉和〈ever free〉的音源剛剛完成的時候。我那一天要為這兩張單曲進行快訊專訪,準備刊登在當時的《Rockin 'f》雜誌。

    說到1998年4月,那時我已經辭去《MUSIC LIFE》雜誌的主編職務,離開公司,變成自由撰稿人,那時還在領失業救濟金。當年X還在目黑鹿鳴館演出的時候,我和hide認識了,有時候聚會到半夜的時候,我們還在聊KISS之類的話題,當然也幾次進行了採訪。巧合的是,在1997年,我曾經在《MUSIC LIFE》雜誌上負責他和少年ナイフ樂團的對談文章。

    那次採訪是我們久別重逢的時刻,他當然不知道我已經離開公司了。所以在電話採訪時,我首先在電話那頭說:「我是記者増田,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吧?」,他坦率的回答說:「我不太清楚。」如果那時代有Skype,事情可能會簡單多了。於是我簡單解釋了情況,他驚訝的問:「啊!你離職了嗎?」,但接著他又說:「那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做些有趣的事啊!」談完兩張單曲相關的事情後,最後他還說:「等你回來,我們先約個喝酒吧!」

    不幸的是,後來他並沒有機會約我去喝酒。1998年4月底的時候,就在他回日本的同時,我卻出國了。當時在芝加哥Metro俱樂部有Cheap Trick連續四晚的演出(紀念他們的成名作和傳奇現場專輯《At Budokan》發行20週年,當時也剛好出了同名的完整版雙碟專輯),我實在太想去看了。

    那天,好像是在4月30日的演出結束後。當時還沒有電腦或手機,所以每天我都會從飯店打電話回家,問妻子:「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總是回答說:「沒有啊,沒什麼特別的。」這樣的對話已經成了慣例。但就在那天,她的答案卻不同了:「有一封傳真,是有關葬禮的通知。」

    我當時也沒有朋友住院啊,所以我自然的問她是誰過世了,結果妻子回答說:「他的名字叫松本秀人……」我當時只覺得這是個很巧合的惡作劇或什麼的,畢竟那個時候也快要發行單曲了,也許這是一種離譜的宣傳新招吧?我心裡這麼想著。我也知道hide有時候會做一些古怪、荒誕的事。然而,電話那頭的妻子卻說:「不過看來這個消息是真的。」果然,兩三天後我回到日本時,整個國家都一片嘩然。

    其實我本來就沒打算去參加他的葬禮。雖然我們認識很久了,但相處時間不長,我覺得自己去那種地方有點失禮。但最後我還是去了築地本願寺,原因是我從芝加哥回來後,時差很嚴重,那晚睡覺時做了一個夢,他出現在我夢裡了。至於夢裡他對我說了什麼,我已經忘記了。

    順帶一提,上述的電話訪問已經刊登在1998年6月號的《Rockin' f》雜誌上。補充一點,那期雜誌上的文章比較緊湊,所以只有三頁,但是有附照片。不過一個月後,又發表了同一次採訪的完整版,並增加了更多的頁數。把一篇已經寫好且發表過的專訪,馬上要改寫成追悼文,這在精神上是相當沉重的事情,但我更不想把這個工作交給別人。

    最後呢,約定的喝酒、一起做有趣的事情,都沒有實現。但偶爾會想,「如果hide現在在這個場景中,他會搞出什麼事情?」或者,「他會怎麼評價這個樂團?」這些問題讓我想起他,而在訪問受到他影響的音樂人時,有時我真的好想抬頭向天空報告:「因為你的影響,這些厲害的傢伙出現了!」就是這樣,hide的存在,有時會悄悄潛入我的意識。

    二十年過去了,最近我總是有機會再次接觸到與X JAPAN相關的工作。有時候,我會想問hide:「在你看來,現在的我在做有趣的事情嗎?」但我知道,肯定會有人說:「你還有潛力發揮,對吧?」或者,「應該還有更好的方法,對吧?」

摘自《Rockin' f》雜誌 1998年6月號

那期雜誌的封面,是我還沒接觸過的黒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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