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推特改名囧撞天團X JAPAN 團長YOSHIKI曝「馬斯克有打招呼」(鏡週刊)

記者 王怡文  2023.08.07 16:27 臺北時間

世界首富馬斯克(Elon Musk)收購社群網站Twitter(推特)後,上月宣布將更名為「X」,除了更換LOGO外,各地區的官方帳號也從原先的「Twitter+國家名」改成「X+國家名」。然而此更動在日本卻引來爭議,因官方帳號若改成「X Japan」則撞名日本天團,X JAPAN團長YOSHIKI日前發文表示「我記得我們有註冊商標欸」,對此他上週末也首度對媒體做出回應,透露馬斯克有與他聯繫。

     從獨立樂團起家的X JAPAN 1989年正式在日本出道,當時的音樂市場專輯若銷出10萬張就已是熱銷等級,但X JAPAN的正式出道作《BLUE BLOOD》熱賣60萬張,寫下傲人佳績,這張專輯也被《滾石雜誌》列為日本史上百大搖滾專輯的第15名。他們的音樂影響世界各地的音樂人,1997年解散後,2007年重組仍掀起熱潮,更在重組後進軍國際,在海內外都獲得極高評價,是家喻戶曉的日本傳奇樂團。

Twitter更名X後,日本官方帳號疑為避開樂團「X Japan」,直接改名為「Japan」。(翻攝自Twitter)

     然而上月24日,Twitter宣布改名,卻意外撞名X JAPAN,當時除了YOSHIKI發文表示疑惑,歌手Gackt也說:「就算YOSHIKI前輩原諒這件事,我也不會原諒的。」雖官方並未作出回應,但Twitter改名X後,日本官方帳號似乎遇上撞名窘境,不同於其他國家都是以「X+國家名」作為官方帳號名稱,日本的官方帳號只剩「Japan」,引來網路熱烈討論。

     X JAPAN團長YOSHIKI上週末在日本舉辦晚餐會,提到此事。他說:「最近馬斯克把Twitter改成X,我覺得滿有SENSE,其實我跟他算是認識,他有來打招呼。不知道日本分公司是否也會更名為『X Japan』,不過他真的是想法非常革新的人,一直不斷前進這點讓我覺得非常厲害。」

     活動後接受媒體訪問時,他再次提到因為Twitter更名一事有和馬斯克聯繫上,但沒說兩人的談話內容。他指出:「『X』這個字本來就不只屬於我,我是覺得如果能製造雙贏是最好啦,不過老實說因為我們有作商標登記,好像也無法說『也是可以啦』。」有記者提到「X」官方LOGO下寫著Japan,似乎也撞X JAPAN的團體LOGO,對此他也大方回應:「好像是有點像…但是我覺得兩個都很帥氣,這部分我想雙方都能接受的話應該也沒關係啦。」

https://www.mirrormedia.mg/story/20230807insight011

【轉譯】從《We Are X》探討Toshl、YOSHIKI、退團、解散和洗腦之間的線索

作者/瑠璃の夜

《We Are X》這部作品因為沒有深入探討其他成員,所以顯得過於煽情

    這部紀錄片是由YOSHIKI(以及X JAPAN)在美國的經紀人兼朋友Mark Gaiger策劃的。我想主要目的是在海外宣傳YOSHIKI和樂團。國際商標是由「YOSHIKI PICTURES LLC」註冊的。即使是紀錄片,也會帶有製作者的主觀,製作上的用意,加上經紀人的意圖、權力平衡等『大人之間的事情』。以領導者為中心,並且對YOSHIKI友好的內容,都在我的預料之內。

    根據2017年2月23日「BARKS」的訪談,關於拍攝紀錄片的導演和製片的人選,YOSHIKI給的前提是「希望找一個對『X JAPAN』不熟悉的人來拍攝」。但這也有可能不是在追求客觀性,而是因為需要一個表面上客觀的樣子。

    我認為音樂和一些視覺效果都很棒,但因為沒有深入探討其他成員,所以不能給予高度評價。這不僅僅是因為提及其他成員的時間過短,還有紀錄片本身的結構問題。

    以YOSHIKI的觀點來看,影片本身應該還可以,但對其他成員來說,內容偏袒YOSHIKI,對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某種意義上,對YOSHIKI的描繪也感覺表面和淺薄。

    例如,在這部紀錄片中,YOSHIKI將解散的原因歸咎於「我的主唱被洗腦了」,時間線也造成了這樣的錯覺。然而,就像《洗腦: X JAPAN主唱的邪教歷劫重生告白》這本書裡寫的,Toshl與MASAYA直接會面是在退團後(1997年8月),他真正開始參加「自我啟發研討會(HOME OF HEART,HOH)」是在解散記者會之後(同年9月27日)

    以法庭陳述書為基礎,《洗腦》中也有律師紀藤正樹的協助,描述了三天的研討會後設置的「糖與鞭 洗腦的開始」部分。時間軸是〔退團→解散(解散記者會)→洗腦(自我啟發研討會)〕

    根據2016年10月8日在倫敦首映會上的發言,YOSHIKI和導演史蒂芬·凱亞都表示已看過《洗腦》這本書了,因此我們可以合理推斷,他們對精確的時間線和事件背景並非一無所知。

    特別是,YOSHIKI是其中的當事人。

    《洗腦》雖然提及了YOSHIKI和X JAPAN,也關注了家庭問題,但幾乎沒有提及過度錄音和無頭蒼蠅般國際進軍計畫等方面。

    有些人認為是Toshl的前妻守谷香對他施加了洗腦,但真正的洗腦不同於心靈控制,「不僅僅是簡單的心靈操控,還包括隔離、束縛、監禁、暴力(有時甚至包括酷刑)和藥物使用」。(摘自紀藤正樹的《決定版 心靈控制》

    雖然我不是要忽視守谷香的行為,但根據《洗腦》陳述,在參加研討會之前,守谷香似乎並沒有虐待Toshl,而且她控制Toshl的力度,與MASAYA的洗腦恐怖統治程度不同。

    此外,重要的不是洗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而是Toshl退團的原因,來自守谷香的影響到底有多少?

    有些人認為「我的主唱被洗腦了」只是發言的其中一句,YOSHIKI的前言後語之中,應該有更多的解釋。然而,即使檢查了YouTube上的原始片段,也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

    Toshl和守谷香的交往始於1994年秋天。雖然受到了守谷香的影響,但當Toshl脫離X JAPAN時,他已不再具備持續擔任樂團主唱的狀態了,這是在洗腦發生之前。

    正如我在評論《洗腦》時所寫過的,這位主唱在長期繁重的嚴酷錄音下,使得身心處於極限狀態,失去了對進軍世界的信心,最終選擇了退出樂團。實際上,他們之後也選擇了暫時解散,因為找不到能接替的主唱人選。

    即使在沒有守谷香或MASAYA的情況下,Toshl可能也會自請退出樂團,這是他自己在個人活動中所說的話。洗腦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原因,跟英語發音困難等問題也無關。

    即使是因為MASAYA或守谷香的洗腦,導致Toshl退團,也不表示個人意願欠佳或樂團內部問題就不存在了。如果將一切都歸咎於洗腦,只會誤判事實情況。這部紀錄片有一些痕跡,混淆了時間線,好像他們試圖將X JAPAN解散歸咎於洗腦。

    1991年的專輯《Jealousy》因為YOSHIKI罹患頸椎症候群而倒下,導致錄製日程延誤,而Toshl在這期間喉嚨一直被血塊阻塞,但YOSHIKI仍堅持錄音。根據Toshl的說法:「這種情況就像是本來一個月只能打一針,現在卻三天就打一針。我的喉嚨已經腫得完全塞住了,聲帶都打不開。為了強行打開聲音,不得不用注射把喉嚨撐開,整個身體都腫得不舒服,而且還會變得亢奮。最後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喉嚨出血、連日睡眠不足、流鼻血、胃痙攣。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進行了連續的錄音。

    「就以這次為例,YOSHIKI寫的歌詞主題是"殺氣"。但"30%的殺氣"是什麼意思呢?(笑)」、「我自己心裡大概知道,但到底該怎麼唱才能表現出來,該用什麼方式唱才對,這需要時間。也許是我還不夠成熟,但要掌握這點,同一樂句需要唱20次甚至30次」。

    現在訪問時,他的語氣很積極,但在動了聲帶手術後,他在一本筆記簿上寫道:「錄音時感覺快要死了。一點也不好玩。我受夠了」。(引自《週刊女性》2008年5月13/20日合併號,雖然沒有引用這部分的照片,但是有文字記載)

    在電影中提到的《ART OF LIFE》(1993年)也是如此,Toshl和YOSHIKI爭吵了好幾次,Toshl表示「已經超出了我的容忍範圍」、「我再也唱不下去了」,這導致了錄音的中斷,YOSHIKI也因此大發雷霆,這是一次非常嚴苛痛苦的聲樂錄音過程。(來自1995年2月20日發行的《ART OF LIFE》專訪書)

    我們來看一下Toshl在這段時間錄製《ART OF LIFE》時的話。引用《SHOXX Vol.13》(1993年1月號)的一次訪問:

    「當然,我對自己的聲音也有不滿,很多次。有些時候在錄音時唱不出來,我就會想著"為什麼我無法表達出來呢?"每次錄音都想要放棄當歌手。但這個聲音只屬於我自己」。

    「就算唱得再好,如果自己都討厭自己的聲音了,我相信人們也不會樂意去聽。聲音非常重要,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我認為,如果不喜歡自己擁有的聲音,無法感受到喜悅的話... 以後,我會試著不要責怪自己了(笑)」。

    另外,在『X JAPAN 攻擊再開 2008 I.V. ~破滅之路~』場刊裡的訪談中,Toshl笑著說道:

    「如果說到回憶的話,以錄音來說的話是〈ART OF LIFE〉,錄音的時候真是辛苦(笑)。幾乎全部都很困難,〈ART OF LIFE〉甚至讓我考慮到自己的前途問題(笑)。不只一次的想過"我再也唱不下去了……"這話我也是今天才能說。那個時候錄音的情況,還有那時候的錄音室氛圍、自己的情感,到今天也是記憶猶新。另外的話,還有〈CRUCIFY MY LOVE〉,果然英語的發音是個大問題,還得在上面加入各種情感。以上這些都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其實,如果X在《Jealousy》和《ART OF LIFE》的時候就解散了,也不算奇怪。

    但真正讓兩人距離更遠的,是從1995年開始,當時他們的全球進軍計畫陷入僵局後,他們的關係嚴重惡化,甚至到了不想再跟對方說話的地步。交往一段時間後,守谷香的影響越來越大,Toshl的外表也發生了變化,例如把一頭金色長髮整個剪短、染回黑髮、不再化妝、開始戴墨鏡等。

    根據雜誌《feature》(1999年6月23日號/4月23日發行)中對YOSHIKI的採訪,錄音時的情況是:「每天都讓他唱,把他的喉嚨當成工具,即使TOSHI的聲音已經沙啞了,我還是一直叫他唱」。

    「在錄音過程中,有時候我會像電影的編劇一樣說一些話。然後,TOSHI就會搞不懂了,我就會說『算了,你想怎麼唱就怎麼唱』,有時候會這樣直接拒絕他(《feature》)

    「我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有時候還說了很多貶低他的話」、「一開始他的英語發音真的很糟,我還跟他說過『你練個兩小時再來』」。(《ROCKIN' f 254》1997年1月號)

    在這樣的情況下,(因為聽了好幾個小時,只要聽到聲音就頭痛)YOSHIKI似乎是半開玩笑的對他說:「你在我面前別講話」,這件事對Toshl先生的心情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當時的YOSHIKI先生和高見沢俊彥先生在這件事上談笑的影像,在YouTube上也可以找到。(《BAN-BAN-BANG》1995年11月24日播出)


    此外,在《ART OF LIFE》專訪書中,當被問到「也許YOSHIKI很喜歡TOSHI的聲音吧?」時,Toshl回答道:「如果被討厭的話,我會懷疑我到底在幹嘛」。

    另外,在1996年10月18日播出的廣播電台節目《Music Square》中,當YOSHIKI提到「你在我面前別講話」的事時,Toshl則用非常陰沉的聲音說道:「因為他討厭我的聲音」、「他會生氣」。

    (在節目播放〈CRUCIFY MY LOVE〉的時候,可以聽到YOSHIKI似乎在對Toshl說:「crucify的發音要準確!」)


    這些事情都相當具有象徵性。

    這個節目被稱為「MATSU和四位好友」,也被上傳到了Niconico動畫上。

    如果YOSHIKI自己沒說的話,紀錄片裡只要提一下他以前在NHK節目《わたしはあきらめない》(2002年4月3日播出)所說的話:「當時我好像把他的聲音當成工具一樣使用了」,那情況就會有很大不同。

    而且,因為YOSHIKI從出道後一直有在拍攝影片,相信應該有一些片段是在錄製時他和TOSHI發生爭執的,這樣的場面可能也有歷史紀錄(《The Ichiban 18》1996年12月9日發行)


    但是,這些都沒有被用在紀錄片裡。過度強調洗腦,淡化樂團內部的問題,結果導致Toshl承擔了解散和HIDE去世的責任,這部紀錄片讓他變得更容易被人指責。

    雖然有人支持將解散歸咎於洗腦Toshl的「自我啟發研討會」,但如果不清楚背景,那麼結論只會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自己也有錯」。事實上,這樣的聲音非常普遍。


    這裡讓人擔心的是,當決定拍成紀錄片電影時,到底有沒有向其他成員或已故成員的家屬諮詢過。因為種種「戲劇性」事件,受到痛苦折磨的不僅僅是YOSHIKI一個人。

    透過電影化,可能會導致Toshl形象惡化(尤其是在海外,因為退團和被洗腦的詳細背景,人們都不清楚),甚至還可能會導致Toshl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復發。

    而已故成員無法發表任何意見。


    Toshl原本拒絕看這部紀錄片大概有五次了。但後來以「要去錄音」的名義被召喚,其實早就準備好要放給他看了,只是因為YOSHIKI非常想要他看,最終還是去看了。雖然在舞台問答中Toshl表現得樂觀,但我還是從他的聲音中感受到了「其實我不想看這部紀錄片」。

(順帶一提,關於最近YOSHIKI的洗腦梗,在2017年7月17日的Nico直播中,Toshl曾對YOSHIKI說過:「不太喜歡『洗腦星球』這個詞。希望不要再這樣拿來開玩笑了」,這應該是Toshl的真心話吧。)


    有人說,2017年3月的溫布利演唱會上,有很多支持Toshl的聲音,但在演唱會開始前放映的紀錄片中,當提到『洗腦』這個詞時,現場觀眾爆出了笑聲,這在倫敦的電影院也是如此。這部紀錄片並沒有深入探討退團或洗腦等問題,也無法改變這些人的想法,對TAIJI更是如此。

    後來在另一次的Nico直播中,Toshl提到:「其實我當時想跟導演說,希望把那個場景刪掉,我有跟他提過,但導演給了我一封長長的信,說那個場景是必要的。他認為如果去掉那個場景,這部電影就不完整了,我看完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對YOSHIKI來說,這些場景可能只是一些尷尬的片段,比如穿著蕾絲皮褲倒下,或者以前的裸露畫面,不太帥氣的畫面。但對Toshl來說,可能涉及到洗腦的部分。

    在與導演的長時間訪談中,如果要猜測Toshl想刪除的是哪段場景,可能是關於『THE LAST LIVE』時感覺到粉絲像敵人一樣,但實際上我們無法確定。如果不僅限於長時間訪談,但是否定自己過去的場景被放進紀錄片,這也肯定不是Toshl的本意。


※下面的補充資訊中提到,Toshl希望刪除的 —— 是他被洗腦時的場景。

(值得一提的是,對比著Toshl在被洗腦時的情況,YOSHIKI的活動被描繪得好像是對照組。大衛·林區執導的〈Longing〉廣告是在1995年解散前,而yoshikitty和YOSHIKIMONO是在復活後出現的。在X JAPAN解散期間,YOSHIKI並沒有處於令人滿意的活動狀態,他嘗試推出Violet UK,花了12億日圓進行錄製,但卻未能推出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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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Toshl過去出演的《金スマ》和《本音でハシゴ酒》節目中,也使用了他被洗腦時的影像。如果這是為了對抗那個邪教,那就代表"為了揭露真相,就算展示過去的自己有點尷尬,也沒有關係"。然而,這部紀錄片不是這樣的。

    無論是什麼樣的場景,導演以這種方式製作的作品,不能說是以拍攝對象的犧牲為代價的。身為電影製作者,被洗腦時期的影像是震撼人心的,就像HIDE在築地本願寺的告別式場景一樣,可以理解,任何導演都會想用這樣的影像。


    如果那樣的話,至少在揭露了樂團將主唱逼上極限狀態的問題上,也要更加準確的傳達,這是最基本的誠實吧。就算Toshl是「配角」好了,受拍攝對象也不僅僅是方便的素材,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難道這部紀錄片的立場,就是Toshl的發音不準確,造成樂團無法在世界上站穩腳跟,退團和解散都是因為Toshl被洗腦,而Toshl的洗腦解除全都歸功於YOSHIKI嗎?


     如果利用和消費他人的痛苦,並用感動來掩蓋問題,那麼就會讓人聯想到「感動ポルノ」。「感動ポルノ」指的是「藉由角色慘痛的勵志經歷,從而造成感動效果的作品」。將殘障者自己的想法、現實生活的負擔、以及殘缺的原因等等,都放在次要位置,只著重於正面、積極、努力的場景,讓觀看影片的健全者為之「感動、得到了勇氣」。

    在某程度上,紀錄片常常都會對拍攝對象造成傷害或剝削,我也很好奇這部電影的製作人有多少自覺。就算是另一個製作團隊拍攝第二部續集,如果『大人之間的事情』沒有解決,可能還是會變成類似的作品吧。


    這部紀錄片的內容,似乎也濃縮了不發新專輯的原因和背景。如果為了維持樂團的形象而給某人帶來負擔,某人也只是忍耐著,那本質上什麼也沒有改變,與解散前一樣。

    有些年輕的粉絲很享受聽Toshl的歌聲,但也有一些年輕粉絲因HIDE早逝而感到遺憾。不僅僅是為了粉絲,也為了支持YOSHIKI的世界進軍和錄製計畫,希望明年真的能如預期發行專輯,報答其他成員的付出。


【補充資訊①(2018.3.25)】

    紀錄片也在海外很多國家上映,但除了YOSHIKI之外,其他成員幾乎沒參與任何宣傳活動。另外,在3月21日舉行的Toshl的名古屋演唱會上,據說在禮物贈送環節中,他有說以下的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談話環節,去想像一下Toshl的真實感受,並不難。

    (有多位當天去看演唱會的人表示,在三次談話環節中,最後兩次是以開玩笑口吻說的。)

    《We Are X》禮品第一項目(電影手冊)
 ・「聽說有個紀錄片,但我不太喜歡啦..」

    (夾雜其他禮品)

    《We Are X》禮品第二項目(DVD)
 ・「那部片真不錯,我超愛的」。

    《We Are X》禮品第三項目(原聲帶)
 ・「我最愛的,就是那部片的原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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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為參考,我也附上一些Toshl說過的話。

(記者問:「如果沒有這個,你認為X JAPAN在1998年後會繼續活躍嗎?」)
・「唔,這個我有點不太清楚。當時我對X JAPAN自身的活動還是有些疑問的,所以我覺得問題應該在別的地方」。(2010年1月18日 離婚/破產/脫離HOH記者會)


・「我因為無法滿足YOSHIKI的要求,而感到自卑和懊惱,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也讓我感到憤怒。我深刻感受到自己歌唱水準的不足,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當X JAPAN的主唱,我也沒有信心當X JAPAN的成員,我沒有精力,也沒有資格繼續下去......在壓抑的錄音室裡,每天都籠罩著陰鬱沉重的氛圍,我和YOSHIKI之間幾乎不再說話」。(Toshl《洗腦: X JAPAN主唱的邪教歷劫重生告白》2014年7月23日出版)

・「當時的YOSHIKI對發音也非常嚴格,他有著『絕對不能輸』的強烈心態。但就算想要追求當地美國人的發音,卻發現在錄音的前期階段,對於音高和節奏的要求,連我自己都難以完全滿足。錄音本身就是一個深入探討的過程,就像在創造藝術品一樣,每一首歌都花了好幾個月才完成。而要求更加完美的發音,讓我感到『實在是太難了……』」。(同上)

・「那時候的YOSHIKI已經把X的方向性推向了全世界。可是對我來說,我的唱歌技巧不夠,對於走向世界的渴望也不夠,所以我缺乏自信。這些因素交織在一起,使我陷入了一種『該怎麼辦才好』的困境中」。(引自「音樂Natalie」2014年8月4日)

(對於退出的感受)
・「我自己也有認為自己不行的時候,覺得自己不配當(X JAPAN的)主唱」。(引自2014年8月22日《金スマ》節目)


・「其實我對音樂的熱情只持續了大概三年,就從出道算起。家庭問題、金錢問題接踵而來。(略)從1992年開始的進軍世界,在各方面都是負擔。老實說,我常常懷疑自己是否能勝任這樣的事情。YOSHIKI對水準要求很高,我也曾為英語發音苦惱過。我不僅因為自己身邊的麻煩給X JAPAN帶來麻煩,而且對自己的實力也沒有信心,漸漸失去了和YOSHIKI一起做事的心情」。(引自《週刊朝日》2014年9月19日號)

・「特別是在錄音時,要獨自一人在黑暗中長時間唱歌。基本上就是要沉浸在比較負面的歌詞中,並且不斷的深入其中。所以,要唱出情感,就會感覺自己心情真的會一落千丈,陷入黑暗之中。錄音室的燈光也會調暗。為了表現歌曲的世界觀,有時要像是扮演歌曲中的角色一樣,嘗試各種方法,從歌曲的外部或內部來唱,嘗試不同的方法。當你陷入這樣的世界時,心情也會逐漸沉悶下來。如果一直唱著同樣的歌詞,你甚至會感覺有點抑鬱」。(引自《ヘドバン  Vol.5》2014年11月18日發行)

・「果然身體和聲音都無法持久。因為聲音無法持久,心情也無法持久,所以我覺得在身體和精神上都相當受影響」。(同上)

(中山秀征提問:「當時X JAPAN正處於人氣巔峰時,卻解散了。還有Toshl被洗腦的事件。那場風波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最後,我已經沒信心當X JAPAN的主唱了,這才是原因。X JAPAN要走向世界,但我對自己在國外能不能站得住腳這件事,感覺很不安」。(引自《女性自身》2015年1月27日號)

(備註:雖然經常被說成是在人氣巔峰時解散,但實際上是因為長期的錄音導致活動停滯,而且東京巨蛋的門票銷售也已經不如以前)

・「當時日本的藝人要走出去,在美國之類的地方開展,這個門檻實在太高了,我感到沮喪」。(《Motto2 vol.10》2015年3月23日發行)

・「當時有很多種情況,但果然,我覺得我的聲音實在無法和別人一爭高下。我當時住在洛杉磯,直接接觸當地的音樂,所以就開始會這樣想。當時正好碰上油漬搖滾大行其道,那些樂團有著壓倒性的力量,涉及到語言問題、發音問題…… 於是我開始擔心,我感覺自己已經跟不上了,我是否在給大家帶來困擾?……我開始感到沮喪,就這樣考慮著,失去了幹勁。於是,原本對海外充滿渴望的YOSHIKI,和我的想法開始不合…… 實際上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我覺得已經沒辦法繼續下去了,於是我決定離開X JAPAN」。(同上)


(在紀錄片的訪談片段中說完「這間是我在洛杉磯這裡的家,但基本上都是一直待在錄音室裡,從白天到晚上,甚至到深夜都在錄音。當時正好在錄製主唱部分。現在啊」之後)
・「當時真的是很討厭去錄音室。或許就像是走向戰場的感覺吧,我不太確定。我和YOSHIKI,就算在錄音室裡也不說話。沒有正常的對話,只是處理歌曲的事情。那時候真的很辛苦」。(出自2016年紀錄片《WE ARE X》)

・「當時對於YOSHIKI提出的要求,我感到了憤怒和反感」。(同上)

・「而且那時我住在洛杉磯,所以看到那麼多充滿能量、實力強大的主唱們在舞台上大放異彩,我覺得自己根本無法達到那個水平」。(同上)

・「作為一個主唱,我感覺自己無法滿足YOSHIKI所期望的主唱水準,也許我的天賦不足以擔當主唱的角色,也許我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也許我最好不要待在這裡了」。(同上)

・「那時候(CRUCIFY MY LOVE)的錄製真的太折磨了,我覺得就像是被洗腦送進了地獄一樣,錄音真的非常痛苦」。(2017年7月17日 橫濱體育館 X JAPAN演唱會談話環節)

・「那時候,我和YOSHIKI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那種洗腦之類的事情,或者像MASAYA那樣的人沒有出現,也許我和YOSHIKI的關係可能早就破裂了」。(2017年10月 與粉絲進行的個人對話)

・「對我來說,離開X JAPAN是必然的」。(2018年1月5日 個人活動的談話環節)

・「你能理解(我想從錄音中)逃跑的感覺吧?(2018年1月8日 個人活動的談話環節)

・「如果沒有發行《made in HEAVEN》專輯(1992.11),然後做單飛活動,我想我會更早就完蛋了」。(同上)


【補充資訊②(2018.5.15)】

    在包括YOSHIKI先生在內的綜藝節目中,宣傳活動通常都會強調解散是因為主唱被洗腦而離開的。不清楚是不是有意改變了時間順序,還是故意用「洗腦」一詞來描述守谷香的影響,目前尚不清楚。但在訪談文章和類似《本音でハシゴ酒》的節目中,也有YOSHIKI本人的發言。在3月30日播出的《金スマ》回顧影片中,甚至還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錯誤,暗示Toshl在參加MASAYA的研討會後才退團。

    而且,根據YOSHIKI昨天在英國音樂資訊網站「MusicRadar」上的訪談中所述,Toshl要求導演剪掉的,似乎是當時他被洗腦時的影像。

・「我連穿著那個緊身褲從舞台摔下來的畫面都不喜歡。我當時就說,『你能不能刪掉這個?』導演說,『不行。你說我可以用任何東西』。我們談了好幾次,但我最後放棄了。如果他覺得很棒,那就很棒。對Toshl也是一樣。他看到他被洗腦那段時間的模樣,那感覺是非常可怕的,所以Toshl猶豫了,『我們真的要用這個嗎?』,但導演給Toshl寫了一封信,說展現這段洗腦的時期非常重要。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

    我也引用了YOSHIKI和訪問者認為是一個妥善表達方式的部分,這部分說明了「我的主唱被洗腦」被視為解散原因、在紀錄片和其他地方都被提及的情況

(訪問者:「有一個很棒的場景,一個DJ問你們為什麼解散,你說:『我的主唱被洗腦了』」)
・「對,就是這樣。我當時在英國參加了經典搖滾榮譽獎,那是2015年,我走在紅地毯上。有記者問我:『X Japan最終團聚了嗎?你們當初為什麼解散?』我回答說:『我的主唱被洗腦了。』然後那位記者就說:『你會講英文嗎?』,她以為我聽不懂那個問題。人們的反應真的很有趣」。

    而在《泰晤士報》(2017年10月13日)中,YOSHIKI先生解釋了洗腦的背景,包括發音不標準的問題、Toshl在海外沒人認識等,這些都是Toshl自己的問題。

・「這件事始於1997年。為了進軍全球市場,YOSHIKI把樂團搬到了洛杉磯,還雇了一位聲樂教練來教TOSHI用英語唱歌。YOSHIKI表示:『他能唱準音,但發音不好,這損害了他的自信心。你在東京巨蛋表演,大家都愛你。你去海外,卻沒有人知道你是誰。這造成了一種糟糕的心態,讓TOSHI容易受人操控』」。

    而關於退團,Toshl說「當時我完全沒有信心去國外,而且我受到那個(邪教)組織的影響很深,所以我退出了樂團」。這是透過翻譯來傳達的,所以他的確切發言無法確定,但「我完全沒有信心去國外」和「影響很深」而不是「洗腦」的表達方式,似乎暗示了他的真實想法。

    『邪教』也是用括號括起來的,並不是Toshl本人的說法。

   而在《泰晤士報》的文章中,Toshl的部分寫得好像他在參加了MASAYA的講座之後就退出了一樣。


【補充資訊③(2020.12.13)】

    雖然這個資訊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但我還是覺得值得一提。

    YOSHIKI在接受「MusicRadar」的訪談中表示,他幾乎將編輯權交給了導演:「我差不多是全部都交給他了」

    然而,在「YOSHIKI CLASSICAL 2018 ~紫に染まった夜~」的第二天(11月15日)在〈La Venus〉之前的舞台上,他說了以下的話。

・「在影片的每個場景裡,你知道,那種剪接工作,嗯,我編輯時都是哭得一塌糊塗」。

    雖然他馬上又加了一句「當然,有導演和製片人,我只是主題素材而已。每次看都忍不住掉淚」,但若要接受這句話的字面解釋,可能還是有點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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