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
那時的他們仍然年輕,在他們身後,是剛低下頭的媒體和評論界,以及無數為他們的音樂所瘋狂的歌迷;在他們的面前,是偌大的東京巨蛋等著他們去征服。他們擁有的熱情、希望以及自信,讓他們相信五人同心就能夠超越一切陰影向上飛翔,任何人、事都不能阻止。這時正是X的黃金時期,不是嗎?從五個人坐著白鯨號在荒野上流浪巡演時延續下來的快樂日子。
當年在那個中華料理店裡,TAIJI還是帥氣的牛仔浪子,TOSHI還沒有陷入那種莫名其妙的人生哲學,染著紅髮的PATA大叔,以及還沒變成小美人的HIDE,……而YOSHIKI呢,也還不是後來有著無上權威感的黑衣老大,仍然有種獨特的青澀。這時的X給人感覺,是五個仰天大笑的搖滾小子組成的樂團,而不是後來那個一想起就讓人心痛的神話。
原文出自於《ON STAGE》1990年10月號增刊
原始翻譯者:ATIE
——那麼,就按照座位的順序開始吧。(TAIJI – PATA – YOSHIKI – TOSHI – HIDE)
TAIJI:恩,那就從我開始吧。
PATA:我怎麼覺得還是趁這個話題慢慢開始前,趕快成為犧牲品比較好呢?(笑)
HIDE:第五個人大概會被大家指著鼻子說「你啊!」、「說你哪!」。
PATA:如果都說一些當事人能夠忍受的話,就不好玩了。
HIDE:等一下!可是第五個人是我啊!(全部的人爆笑)
——那麼,請大家用一句話描述TAIJI。
YOSHIKI:遵命!(舉手)無政府主義者!
HIDE:經常去澡堂的人,不是都會遇上那種大老遠叫著「喔噢~老兄!」走過來的傢伙嗎?他就給我這種感覺。
PATA(斜眼看著TAIJI):你想讓我說什麼?
TAIJI:PATA是個好人啊,我最喜歡PATA了!來,喝酒!(趕快向PATA敬酒)
全部的人:喔噢~~!(笑)
PATA:TAIJI是個非常不錯的傢伙。而且,人又帥貝斯彈得又好。
YOSHIKI:這樣誇下去,就誇不完了。(笑)
PATA:誇不完啊。
YOSHIKI:恩,還是說一些能說的吧。(笑)
TOSHI(對著店員):請給我來一份杏露酒。
YOSHIKI:什麼?杏露酒是什麼?TOSHI、TOSHI,那是什麼?杏露酒是什麼?(開始糾纏不休)
TOSHI:是杏子釀的酒。
YOSHIKI(對著店員):啊,請給我也來一份。
HIDE:TAIJI呢,很溫柔。平常酷酷的,冷硬派,但是到了緊要關頭,他的溫柔就表現出來了。(沉靜地說)因為他本性害羞,所以把溫柔隱藏起來了。
TAIJI:嗚~!嗚嗚!開這個會議真是太好了!太感動了!
——但是,在大阪的時候,他也……
TAIJI:啊、別說了~!別說了~!
——據說他看到YOSHIKI一邊哭一邊打鼓的時候,說「我沒法離開這傢伙身邊」……
TAIJI:哇~~!……來、喝酒!(笑)
YOSHIKI:因為那個時候我經常會哭。是因為聽到〈X〉吧,每次聽到它,總有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所以就「哇~」了。(笑)
TOSHI、HIDE:在大阪真是太驚人啦!
YOSHIKI: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但是你們知道嗎?我在演奏〈X〉之前就全心投入了。聽得出來嗎?
TOSHI:知道、知道。
PATA:所以才會變成「我們要演奏得比平時都長!」。
TOSHI:但是那時YOSHIKI的表情可真驚人。雖然他平時哭的時候,都是一臉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但從沒到那個地步。我不明白,滿臉恐懼,哇哇大哭的不都是小嬰兒嗎?
PATA:他那表情實在很有趣啊。
HIDE:那個啊,攝影師們全都拍下來了。我心想「啊,太可憐了,某人的真面目這下要全部曝光啦!」
——請TOSHI用一句話描述TAIJI。
TOSHI:一句話嗎?感覺上就是『水晶做的米』。(全體爆笑)像水晶那樣閃閃發光。
TAIJI:是這樣嗎?
TOSHI:越嚼越有味。
TAIJI:喔~是這樣啊。
HIDE:TAIJI是我錄音的必需品。
YOSHIKI:X的錄音中、SOUND PRODUCE那一部分吧……
HIDE:還沒輪到我,我已經覺得不安了。
——音樂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HIDE:都有。
TAIJI:……我想回家了。
HIDE(對著店員喊):打114!ROCK!
PATA:啊,這個混小子,又在拼命把自己灌醉。(笑)
YOSHIKI:對我來說,在旋律方面,TAIJI是我的老師!感覺上他把我拉回正軌。作曲的時候有時我寫著寫著就不知寫到哪裡去了,他只要一發現,就會阻止我。
(TAIJI羞得坐立不安)
PATA:你小子拿出點大人樣來!(笑)
YOSHIKI:我寫的旋律不穩定,因為有上行的也有下行的。他會幫忙上下控制這個波長。TAIJI會說「緊湊點!這樣不行!」,我就接著回答「明白了!」——就是這種感覺。
——也就是說,是X裡不可或缺的存在?
TAIJI:X的米,對吧?
YOSHIKI:啊哈哈、他自投羅網怎麼辦啊!自投羅網!
HIDE:因為TAIJI能夠冷靜地注意樂團的音樂。像我,寫曲寫到入神的時候,就會不停的寫下去。但是只有能夠一段一段的寫,才能冷靜地注意所謂"音樂"的地方。也才能進行批判。
——開會的時候,TAIJI經常提出意見嗎?
YOSHIKI:啊,一句話,他是「非常活躍」。總是說「……這樣怎麼行?」(笑)
TOSHI:我在台上唱歌的時候,看到TAIJI抱著貝斯跑過來。我心想「他是要來和我玩吧」,沒想到他跑過來在我耳邊大叫:「你走音啦!」(全部的人狂笑)
PATA:在演奏方面他能夠彈出所有關鍵點。他喜歡新鮮,每一場演出都會彈出不同的興奮點。但是他並不是淺而泛的改變,而是深深挖掘曲子的內涵,一旦彈起來,不但能表現出所有關鍵點,而且別有味道。
TAIJI:……能這樣做的只有你吧。
PATA:啊哈哈!說什麼哪!
YOSHIKI:TAIJI的人情味很重。由於他老是裝酷,第一次看見他也許會認為他是一個冷酷的人,其實不是那樣的。
——作為友人的TAIJI呢?
TOSHI:這個嘛,怎麼說呢,完全不是朋友啦、友人啦、親友啦這種層次上的感覺。(所有人點頭)
HIDE:朋友不會一起去死。
YOSHIKI:感覺上是家裡人。因為我們總是在一起吧。
TOSHI:是真的唷,親愛的。(笑)
HIDE:但是呢,那時的TAIJI完全看不出他會有煮飯的一面。直到現在也看不出來他是會燒飯的男人。
PATA:探究他的那一面啊,那個時候……
——那麼,作為男人的TAIJI是怎樣的?(笑)
HIDE:身體很棒!
TOSHI:才不是那樣!TAIJI呢……
TAIJI:TOSHI、這個很好吃喲!(趕快遞上盤子)
TOSHI:哪個?啊,我討厭那個。(笑)
HIDE:對TAIJI的感覺呢,是要用大毛筆沾墨,寫"男人"兩個大字。換作PATA,就要用圓圓的平假名寫「お?と?こ」才相稱,對吧?TAIJI要用毛筆豪邁的寫:『男人!男人!』
PATA:村田英雄嗎?
——那麼,最後,大家有什麼想對TAIJI說的嗎?
YOSHIKI:不用了,這樣下去就好。
——TAIJI早上起床時乾脆嗎?
YOSHIKI:啊,這些都是小事。要是說起這些小事來……怎樣也說不完了。(笑)不對不對,TAIJI,請你永遠存在下去吧!
TOSHI:希望你少打點架。
HIDE:真的喲!希望你不要打架……呃~說不出來哪!
PATA:說不出來哪,就算是小叮噹也說不出來喲。(HIDE在浦和公演上拳頭骨折,那時右手包得像小叮噹的手。)
——那麼,TAIJI,你對大家的發言有什麼要說的嗎?
TAIJI:……我愛大家!(全部的人爆笑)
YOSHIKI:啊,結束啦!那麼,本月話題就是『TAIJI』。(準備逃跑狀)ON STAGE別冊——《澤田泰司》。(笑)
HIDE:要用墨水寫喲。
TOSHI:那很可怕啊。(笑)啊,結束啦!
——還沒結束、還沒結束!
YOSHIKI:不~今天幹得不錯啊!(站起)
HIDE:SEE YOU SOON!(站起)
——請大家聽我說~~~!
PATA:你誰啊你!(笑)
——那麼接下來,請大家用一句話描述PATA。
YOSHIKI:一句話!?樹懶。
PATA:你小子別忘了我還在你旁邊!
YOSHIKI:一句話說,就是樹懶。
TAIJI(指著PATA):鮪魚!鮪魚!
PATA:臭小子,不會說些好聽的嗎?
HIDE:遵命!(舉手)德意志金屬!
PATA:我記住你們三個了!
TOSHI:啊~你們把能說的都說了。
YOSHIKI:別的不是還有很多嗎?你看他。
TOSHI:紅色地藏菩薩。(全部的人爆笑)(P.S. PATA那時染了一頭紅髮)
HIDE:但是PATA呢,雖然總是板著一張老爸爸的臭臉,胸毛卻很性感。希望他進一步展現這方面的魅力。但是呢,他是個很容易害羞的人唷!他是個很容易〝哈休〞的人唷!(其他人笑翻了)
PATA:頭痛啊,這小子又喝醉了。(笑)
HIDE:喂,別在大家面前展示你的身體了,趕快穿件衣服吧。
PATA:我只是露出肚子而已。
TOSHI:他穿的這件是女子運動員的衣服。
PATA:去死——!(一陣混亂)
YOSHIKI:說起來,PATA很少這樣光著上身。
——身為藝術家的PATA怎麼樣呢?
全部的人:……
PATA:喂,不說話可不行喔(笑)。
TAIJI:PATA是第一流的搖滾人。
PATA:說這種話等於沒說嘛。
YOSHIKI:但是呢,如果兩個人去喝酒,我和PATA的共同點就有很多。別人要是看見"咚哐(倒下)!噢啦(嘔吐)!"的場面,一定不會想"那是PATA嗎。"(一旁插進一個聲音:「說什麼哪!」)
TAIJI:PATA在音樂方面的品味很高,我想他一定理解音樂的精髓。這樣說行嗎?
PATA:行,給你滿分。
HIDE:這個是我的吧?是我的杯子吧?(雙眼迷茫地盯著面前的玻璃杯)
TOSHI:什麼、他已經醉了啊!(笑)瞧他那眼睛!
PATA:這個話題還是喝醉了再來說比較好。
YOSHIKI:PATA聽的音樂範圍很廣,種類也很多,而且不論哪種他聽得都很仔細。我想他就是從中學到那種精髓的吧。
HIDE:真正教會我喝酒的人是PATA喲。(依舊雙眼迷茫)
TOSHI:PATA!瞧瞧你都給他做了些什麼啊!
YOSHIKI:是啊!瞧瞧你都給我們做了些什麼啊!(笑)
HIDE:所以說,萬惡之源是PATA。
PATA:萬惡之源是我?!
TAIJI:但是PATA喝的不多,對吧HIDE?
HIDE:對。但是你打電話約他喝酒,心想"他大概不會去吧?",得到的回答總是「呃~~?……好!」(大家都在笑)他絕對不會拒絕。總是:「呃~~?……什麼時候?」(笑)
YOSHIKI:大概是剛認識的時候,PATA那個樂團的貝斯手很會喝酒。我心想:"可惡~~,居然比我還強!"有次拼酒我想以二對一,把那人灌倒,結果那人說「那麼,由他代替我吧!」突然推出PATA。後來我輸了,PATA實在是強。
TAIJI:說起我第一次碰到PATA,我和他還有大家一起搓麻將。
YOSHIKI:對、對!是在 “スカルクRUSH” 錄音之前吧,我跟PATA說「過來開會吧!」
PATA:會只開了10分鐘。(笑)之後就一直在搓麻將。很快,TOSHI用經費之類的錢買來了啤酒,說「來喝酒!」。我就回不去了。
YOSHIKI:那時PATA很瘦呢,太瘦了。
PATA:那時我只有47公斤。
HIDE:所以看起來一副女性賀爾蒙分泌過多的模樣……我是不知道啦!(笑)
TOSHI:PATA非常適合"frill"風(就是有很多布條垂掛下來作裝飾,而且很多皺摺的服飾,大叔19992年在《破滅》演唱會上穿的那種)的衣服,就是YOSHIKI去做支援鼓手時他穿的那種。
PATA:說起來那時這個男人(YOSHIKI)頂著一個要打翻所有東西的鱷魚頭!(全部的人爆笑)而且光著上身!
TOSHI:而且他的商標是摔倒。把他扶起來的是我。他是倒下又能站起來的性格。
YOSHIKI:TOSHI是照顧我的工作人員。(笑)
PATA:從那時起,他就是一個一絲不苟的傢伙。
——PATA不也是一絲不苟的嗎?
YOSHIKI:實際上PATA非常奸細。只是因為他個性沉穩所以看不出來。其實他很敏感。……雖然看上去一點也不敏感。(笑)
HIDE:但是他肚子很大喲。
TOSHI:說他肚子大,並不是說他城府很深,完全不是喲。
TAIJI:是心胸寬廣。……這麼說行吧?
PATA:給你個大大的滿分。(全部的人都笑了)
YOSHIKI:作為一個人,PATA非常温暖。
——HIDE怎樣看?
HIDE:我呢,是團員中唯一一個和PATA打過架的人。
YOSHIKI:呃!?有嗎?什麼時候?
HIDE:不知道吧?沒有人知道喲!
PATA:大概是去東北巡演的時候吧。
——原因是什麼?
HIDE:那種事情誰還記得呀(笑)。但是我們只打了30秒左右,很快就不打了。兩個人都笑起來。我說:「啊,抱歉!抓了你的頭髮。」心裡很後悔做了蠢事。
PATA:他拔得好狠哪,真令人頭痛。(笑)你打我別的地方都行,拔我的頭髮可真讓我嚇了一跳。
HIDE:PATA與其說是怒髮不如說是掉髮(笑)。啊、不,果然還是不該對夥伴動手啊,連頭髮也不能拔……要怎樣做才好呢?(笑)
YOSHIKI:那這麼說來,經常互歐的我和TAIJI怎麼辦?(笑)
TAIJI:這麼說來,連下巴都被人打變形的我……(旁人大笑)從那時侯起,我說起話來就大舌頭了。
除TAIJI外其他的人:你說謊!(笑)
——這件事輪到YOSHIKI的時候請詳細說清楚。最後,請大家對PATA說一句話。
TAIJI:PATA有自己的風格,希望他今後能夠進一步發揮下去。他這個人很容易害羞,是說不出口的。
YOSHIKI:當我跟你說「CUTTING還不夠。」的時候,你再回答「不,夠了!」的話,我可真要生氣了。
PATA:做到現在這樣我已經是拼命了。
HIDE:PATA,既然離家這麼遠,我們乾脆去喝酒吧!
PATA:我才不會說:「我不會逃跑的!」
YOSHIKI:啊哈哈!說來沒什麼關係,那次去北海道啊,真的是大喝特喝。有一次我回飯店睡覺是早上七八點,走到外面呢,大老遠看到HIDE這樣(揮手)站著。他面前沒有人喲!他竟然一個人這樣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瓶啤酒。我心想"啊?那個是HIDE吧?不會吧"我就這樣回去睡了。(笑)
HIDE:我發不出聲音啊……給我水……
——啊,HIDE還在振作(笑)。那麼,請PATA對大家說一句話。
PATA:啊,大家說得對。(全部的人笑)那麼下一個、YOSHIKI!
——首先,由PATA說說對YOSHIKI的看法。
PATA:啊,說什麼呢?唔,那個……
YOSHIKI:等一下!要我什麼都不說可不行!(全部的人爆笑)PATA,這個看起來很好吃哦,真的!
PATA:嗯。看起來味道不錯。
YOSHIKI:我幫你拿吧!哪,你要加什麼調味料?這個,給你!(急忙遞上盤子)
PATA:我加番茄醬就可以了。(YOSHIKI以超快的速度裝滿一大盤番茄醬遞上去)
TAIJI:好厲害啊!有趣!(笑)
PATA:說起YOSHIKI啊,我覺得他像斷線的風箏。當然,我說的斷線風箏和普通理解的不一樣。這個傢伙似乎不論到達怎樣的高度都要繼續向上,卻連自己都不明白非向上不可的理由。
YOSHIKI:……風箏嗎?(笑)
PATA:錯了!不是一般的風箏。
TAIJI:關於這個傢伙的看法,一句話絕對說不完!那樣等於是貶低他!(一臉認真)
——嗯。……這個企劃大概考慮得不太周到吧。
TAIJI:這可就難了……要說的話……要說的話,就是把我的下巴弄變形的傢伙!(笑)
YOSHIKI:啊哈哈!那是在池袋吧!
TAIJI:是我再一次回到X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不還是個離家出走的少年嗎,一直受YOSHIKI照顧。不知有多少次讓我在他家過夜,一起開會、喝酒、聊天……這麼說好像不太容易明白,總之就是我們的關係到了那種想要共同分擔真正的痛苦的地步,也就是"不管怎麼說也要先給他一拳"(笑)……但是這個傢伙非要先抽一支菸不可,所以我先動手了。結果一瞬間他用幾倍的力量還手,"磅咚"一聲,我就滿天星星了。
TOSHI:誰叫你們喝著喝著,就兩個人跑出去了。
HIDE:你都跟他們說「無論如何都要互相扶著回來哦」,自然會變成這樣囉。
PATA:說起來這是那個時候的慣例耶。
TAIJI:但是,你們知道嗎,最頭痛的是這個傢伙哭起來了啊!打著打著就哭起來了啊!我覺得"好痛!"閉上眼睛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一邊哭著,一邊"磅磅"地打我的腦袋!弄得我大叫:「痛死了住手!」……我的職務是X的麻煩製造者,我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可我也是普通的人類,也不想擔任這種角色啊!但是這個傢伙,照顧我幾乎到了忘我的地步……對我的事情幾乎無微不至哪!我和他如果是親友還說得過去,可是根本不是……這個傢伙、這個叫做YOSHIKI的傢伙……(帶著哭腔) 啊,我全都想起來了,那些過去。本來是輕鬆的話題,我卻說不下去了……
全部的人:…………
TAIJI:怎麼了?氣氛不要這麼沉重嘛!(笑)
HIDE:哎,讓我們來說些輕鬆的吧!我覺得這個人吃過鮑魚的肝臟。
PATA: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笑)
HIDE:我是真的這樣想哦。YOSHIKI很美,不是嗎?
PATA:這樣子也叫美麗!(敲著盤子)
TAIJI:艷光四射哪。是個好女人哪!
YOSHIKI:等一下!(站起來)
TOSHI:讓人不知不覺的,就想聞聞他身上的氣味,對吧?
HIDE:對!而且,聞了之後會覺得……
除YOSHIKI外全部的人:很香哦!
TAIJI:幾乎讓人覺得,與其找女朋友,不如找YOSHIKI……
TOSHI:但是這麼一來,偶會很傷腦筋的呢!
YOSHIKI:等一下等一下——!
PATA: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團長啊,這樣說他面子會掛不住的。
TOSHI:「為了團員,犧牲是高尚的!」,不是嗎,團長?
HIDE:「我下凡拯救你們!」對吧?(笑)
YOSHIKI:………………(滿臉通紅)
PATA:再來該誰說了?!有誰說完了?(笑)
HIDE:用一句話來形容YOSHIKI嘛……就是女演員。(全部的人笑) 他自己也期望著這樣的評語呢!這可是他期盼已久的話哦!
YOSHIKI:才不才不!(笑)
HIDE:他就像是搖滾界的加賀真理子啊!
TOSHI:我對YOSHIKI的看法,實在沒法用言語表達。我那20年的歲月哪!
HIDE:「想到居然和他交往了20年,就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話不是應該讓旁白來說嗎?(笑)
TOSHI:我呢,說起來啊……對我來說,他已經不是什麼朋友啦親友啦這一類的人了。完全不是。我對他的愛,要比這些更深。這個男人,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大家才會聚集在一起吧!
TAIJI:簡直就是無賴的領袖呢!
YOSHIKI:啊哈哈!你們等一下!
HIDE:這麼一說,還真的很像呢!(除了YOSHIKI外,大家都在點頭)
TAIJI:最近在大阪的時候,我覺得他像敢死隊……
HIDE:以我為例吧,加入X,是我有生以來做的最大一個禁忌決定哦!你看,如果我選擇去當美容師的話,某種程度的金錢與地位不就是理所當然的送上門來嗎?當時我不知道應該選擇哪一邊好,因為不可能兩方兼顧。就在那時,YOSHIKI打電話來說:「你不加入嗎?」之後,拜他所賜,我開開心心的遇上了這樣的人生……。啊,按照這樣說的話,選擇了X的我,不也很偉大嗎?
——作為藝術家的YOSHIKI是怎樣的人呢?
PATA:怎麼說呢,我是真的很喜歡他的。他是一個精通我不太熟悉的(音樂的)部分的人。打鼓的時候充分表現出他的性格。(笑)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就是連水都潑不進去。而且一旦他發現自己哪裡出現了一點點空隙,馬上就會重新變得讓人透不過氣。還有那些快速的鼓點,帥得一塌糊塗呢!
TOSHI:以一個作詞者來說,他是天才。雖然是天才,卻也不是真正的天才……
HIDE:字不一樣嗎?
TOSHI:(笑)他雖然是天才,但也不能完全這麼說。所謂天才,不就是什麼努力也不用,就可以做到一切的嗎?但是YOSHIKI有很多興趣,是個非常努力的學習專家。是這些增進了他的天才。
TAIJI:說真的,如果能夠玩得再狠一點就好了,如果能抱著更強烈的玩樂之心就好了。到現在為止,這些部分都是由YOSHIKI擔任的,我覺得還不夠勁呢。所以接下來請讓我們抱有更大的玩樂之心,製造遊戲效果吧!現在這種狀況,可說不上有任何快樂可言喔。我也認為感情是世界上第一重要的東西,可是接下來就是玩樂之心了唷!
————啊,YOSHIKI害羞了。
TAIJI:這個男人很容易害羞的。(笑)
————那麼,最後,對於他你們還想說些什麼?
PATA:什麼呢?嗯,他邀請了我兩次,我就決定加入X,這完全是因為這支樂團裡有這個男人在的緣故。他身上那些世人眼裡的優點或缺點,我全部喜歡。啊,還有就是,今後和我鬥嘴的事還請更加努力!就是這些了。(全部的人爆笑)
————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PATA:就是剛才說的那些!
YOSHIKI:敷衍了事也適可而止吧你!(笑)
HIDE:你這傢伙,可別死啊,YOSHIKI……
TAIJI:像你這種人……還是活下去比較好啊。從過去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改變的人。不會變的人,還是活下去比較好啊!
PATA:這傢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傻瓜。傻瓜是就算死了也會活過來的唷!
YOSHIKI:你說誰是傻瓜?(笑)
TOSHI:除了我這個和你交往20年的傻瓜,還會有誰?(全部的人都笑翻了)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個多管閒事的傢伙!
YOSHIKI:多管閒事是什麼意思?(笑)
TOSHI:沒辦法,誰叫你是改變了我人生的人呢?你要是敢不負責到底的話,哼哼!啊,一句話,這個人非常棒!非常耀眼!
YOSHIKI:啊哈哈哈!你又來了!什麼嘛,不是叫你不要這樣說的嗎?
————再來,請YOSHIKI對大家說一句話。
(YOSHIKI低著頭,端起杯子)
HIDE:啊啊,一口氣幹掉它!
————啊,分兩口也可以。
YOSHIKI:……我,大概沒法像大家希望的那樣活得很久,我自己一直這麼認為。但是,怎麼說呢,我雖然不是TAIJI說的敢死隊,但是我會抱著這種精神活下去的,不會改變……。嗯,說起來,真的,如果不是遇到大家的話……在我想要"胡鬧到死為止!"的時候,能阻止我的只有你們四個人……其他人不管誰來,我大概都不會聽的……(舉起杯子喝光)糟了,我不行了。好像要醉了(笑)。哪,很久沒有像這樣五個人聊天了呢。……怎麼說呢,(想了想)雖然有的時候我也會覺得你們多管閒事……如果只是大家一起,一邊吃好吃的東西,一邊有很多錢收,絕對不會有我們這種分也分不開的關係……對,不管怎麼說,是這樣……
TAIJI:呼呼,這個人不行囉!我就知道。想要不胡說八道都不行了!……
YOSHIKI:什麼啊,嗯,我好像真的要開始胡說八道了……不管怎麼說,大家能一起走過來真是太好了!……啊,我不清醒了!要說什麼呢?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麼?
————我問的是你對四名團員發言的看法……
YOSHIKI:哦,是哦!說起來,我們在能做到的範圍內都很開心呢!多虧了大家,現在狀況不錯……但是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有很多後悔的地方啊!那個……你剛才問我什麼問題?(笑)
TAIJI:你可不是Sid Vicious啊!
YOSHIKI:嗯~~?不知道!一點也不懂你在說啥呀……
——那麼,再來輪到TOSHI了。
PATA:出山、出山!到你了!
TOSHI:嗯?(此人已經喝醉) 好,請大家踴躍發言。說我什麼都沒關係。
HIDE:就當你已經死了嗎?
TOSHI:說得好!(全部的人爆笑) 呀,等等、等等,讓我戴上墨鏡,別露出表情。
PATA:他是個笑口常開,但日子艱辛的人。
HIDE:那個搖滾界的平凡人(笑)。
TAIJI:像他這樣不把自己的主張帶入歌曲的男人,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吧。
HIDE:用朱砂去染他,也不會變成紅色哪。
TAIJI:這個男人呢,有許多成熟的意見,有從這個角度看的,也有從那個角度看的。但是他自己卻無法決定應該依照哪個意見採取行動(笑)。他非常在乎別人的看法。
PATA:這小子不錯!按照正常的標準來看,他幾乎可以算的上是『優秀青年』了。
HIDE:其他的四個人呢,用俗話來講,就是一看就知道是混搖滾的。我們樂團和一般民眾溝通、靠的就是身為主唱的他。這麼說來他真的是很厲害啊,簡直是平凡人的王!
TOSHI:才不呢!(笑)
TAIJI:他的吸收力也很強,能輕鬆抓住事情的要點。讓他唱槍與玫瑰的歌,完全就是槍與玫瑰的感覺。
HIDE:他抓要點很厲害啊,簡直是一種藝術了!
TAIJI:因為他頭腦很好,對吧?但是啊,我總是在想,有一個守護者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全部的人爆笑)
HIDE:你是說他有時候像個守護者?
TAIJI:我們一定是被守護著的吧。說起來,我根本想不出TOSHI頹廢的模樣。
PATA:他可是最不適合頹廢的啊(笑)!
HIDE:真的唷,他完全不適合倫敦。倒是很適合夏威夷。關島也行哪~(全部的人都笑翻了)。
TAIJI:但是他很為大家著想啊。考慮得很周到。果然是個好性格哪。我以前給TOSHI燙那種令人吃驚的髮型,他看上去像是染了金髮的佐藤蛾次郎。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他性格很好唷(笑)。
PATA:我曾經見過這小子頂著一顆和尚頭、高唱〈I'll Kill You〉!
HIDE:我加入X之前,在橫濱的「7TH Avenue」見過他。當時我覺得他像“44Magnum”的PAUL,很帥呀!
PATA:那是錯覺吧?
HIDE:我到現在才知道。(全部的人爆笑)
——關於身為主唱的TOSHI,你們想跟他說什麼呢?
TAIJI:希望他不要再走音啦(笑)!
PATA:也不要再跑調啦!(笑)這小子一跑調就很難改回來,真是頭痛哪,比如說〈X〉。
TAIJI:他可是做了很多不經大腦的事情唷!啊哈哈,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啦。
TOSHI:哪,這個座談會再回到TAIJI的話題上去吧。
PATA:你想開幾個星期啊!(笑)說起來,首先,在唱歌方面,這個混小子……
TAIJI:這、這個混小子?!(笑)
PATA:這個混小子常常不唱歌、拿著麥克風在觀眾面前狂奔,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好啊。
TAIJI:但是,在卡拉OK上,這個男人可把我迷住了噢!(所有人大笑)。
HIDE:在卡拉OK那個小小的包廂裡,他一下子就變成超人了。至於到了演唱會裡能不能變成超人,我就不知道啦!這個還是請讀者們來判斷吧~(全部的人都笑了)
TAIJI:所以,一句話 —— 我們的主唱是卡拉OK派。
TOSHI:為什麼HIDE可以是美軍兵營派,我卻變成了卡拉OK派?!
HIDE:閉上眼睛,光聽他講話,你會覺得這是一個多麼好的男人啊!(笑)狡猾呀狡猾,這小子實在太狡猾了!
PATA:他唱別人的歌唱得非常好。
TOSHI:不,這只是因為X的歌太難了。
TAIJI:說的也是。(大家都在點頭)
TOSHI:要說X的歌和別人的歌最大的不同,就是情感上的吧。很多別的歌,在旋律上單純多了。
HIDE:但是我們的歌裡還有類似小聲吟唱的部分吧,這種地方要用搖滾的情緒唱出來是很難的。
——如果唱成流行歌曲,就全完了,是吧……
TAIJI:對!對!當中的區別只有紙那麼薄。這就得要求這個人(TOSHI)唱出濃濃的搖滾味來。要做到這個,一定要反覆思考才能完全理解曲子。
PATA:這個那個的,這個是什麼啊!(笑)
HIDE:對。當然要好好考慮。結果怎麼樣,就由我們四個人判斷。判斷效果像不像流行歌曲,並不只是主唱一個人的事情吧……但是,判斷觀眾的反應就是主唱一個人的事情了。別人幫不上忙。一定得靠他在心裡把各方面綜合起來不可。這可真是一件苦差事啊!
TOSHI:啊哈哈哈哈!
HIDE:這也不值得你這樣得意吧?(笑)
TAIJI:但是和TOSHI一起去唱卡拉OK的時候,我感覺很舒服喔!他實在是太擅長卡拉OK了。
TOSHI:又是卡拉OK!不能不說這個嗎?
HIDE:總之,他是職業級的。對吧?
PATA:是啊。
TOSHI:啊,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PATA:你明白什麼了?
TOSHI:能唱卡拉OK的,就不是搖滾人!
全部的人:所以說、你不是搖滾人!
TOSHI:不對、不對!不是這樣!(很慌張)
PATA:什麼啊!我們到現在為止,都說了些什麼啊!真是的!
HIDE:你啊~~和大家一起搖滾不好嗎?(笑)
TOSHI:不對!這是依曲子而定的!能唱成卡拉OK的歌就不是搖滾!〈X〉就不能。
HIDE:所以,能把〈X〉唱成那樣的你就更厲害了。
TOSHI:對,而且比你說的還要更厲害。
HIDE:那就是……神?(全部的人爆笑)
TAIJI:我還沒在卡拉OK裡聽過TOSHI唱〈Endless Rain〉。
HIDE:很好!等一下我們就去卡拉OK吧!
——不行不行!
TAIJI:那讓我們唱〈酒與淚、男與女〉吧!
HIDE:讓狂風呼嘯吧!讓大地震動吧!那麼,上集在中華料理屋為您獻上,下集就轉到卡拉OK繼續吧!
——在這之前,請大家對TOSHI說些什麼!
TAIJI:偶喜歡長得像SPIKE的他!!(SPIKE=靴子的鞋跟)
TOSHI:喂!!
HIDE:偶喜歡腳上沾著便便散步的他!(大笑)
TOSHI:剛才說到YOSHIKI的時候,都是些令人感動得流淚的話,為什麼到了我這裡,就這樣……
HIDE:沒有令人感動的話?一句都沒有嗎?!
TOSHI:算啦,反正人生裡也要是扮演這種角色。
HIDE:大家快點想啊!想不出來就趕快編一點出來!
TAIJI:但是,關於TOSHI,感動的話有很多啊!多得很啊,多得……說不出來了唷!(笑)總之,TOSHI加油!錄音的時候,我們隨便說說,他卻一一認真接受,而且認真地反映在歌曲裡。這個傢伙難道不偉大嗎?偉大啊偉大,是的,太偉大了!(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笑)
TOSHI:啊哈哈哈!
——最後,輪到HIDE。
TAIJI:那個,有人睡著了。(YOSHIKI從剛才起就醉倒了)
PATA:啊,這就叫做Fade out (Fade out是樂譜中曲子結尾時聲音漸弱的意思。)
TAIJI:對我來說,HIDE是哥哥。
TOSHI:恩,HIDE是大哥!是大哥。
TAIJI: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是願意和我說話,聊天聊到最後,很溫柔的人喲。
HIDE:我才~不溫柔勒!
TAIJI:雖然他這樣說,其實他是非常溫柔的人。哪,他很快就要害羞了(笑)!
TOSHI:喔,臉紅了臉紅了。(HIDE敲打著盤子,臉紅了)
PATA:啊~啊!(HIDE抓起酒瓶,咕嚕咕嚕往下灌)
HIDE:呼 ——!
PATA:喔噢!
——但是在工作這方面卻是一絲不苟的人吧?
PATA:在這一點上,這個男人也許是最認真的。在把握事情和考慮事情方面非常認真。哪,這個人在沒喝酒的時候很成熟,此外……
HIDE:磅!啪啪磅!……(HIDE突然對著話筒大聲唱歌,蓋過了PATA後來說的話)
——住手!(舉起話筒)
HIDE:磅……(靜音)
TAIJI:他的觀察力非常厲害,但是只要一看到酒瓶,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這也加強了X的特性吧?
TAIJI:對對對!太正確了!
PATA:說到這方面啊,要我說,他的酒量只算是毛毛雨,想做我的對手,還是去修煉個三年再說吧!
TAIJI:但是談正經事的時候,他不會把自己的意見強加給別人,總是……耐心傾聽啊(笑)。(HIDE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PATA:你小心點(笑)!
TAIJI:說到自己意見的時候,他總是說「我的意見是這樣,不過……」。還有一件事,說起來顯得我很任性,他為我操了很多心。雖然這樣說好像我很自大。
HIDE:我曾經和TAIJI一起上過一個教育節目。那時侯TAIJI還在DEMANTIA,我還在劍虎。
TAIJI:我就是那時侯第一次見到HIDE的。簡直嚇了一大跳,HIDE太帥了!我腦子裡立刻浮現出Gene Simmons(KISS的吉他手兼團長)的樣子,卡嚓卡嚓大口吃肉,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的模樣。那天有一支叫ムルバス的樂團要和劍虎一起演出,我和HIDE握手的時候就說「請不要輸給ムルバス。」(笑)HIDE那時真是太帥了,比現在更像妖怪。
TOSHI:其實像妖怪就頭痛了。不過,最近演奏Motley Crue的時候,他弄出一段很普通的吉他SOLO,很久沒有這種事了呢。
YOSHIKI(突然醒來,站起):啊~?但是,那段吉他SOLO不是很有趣嗎?
——啊,你醒過來了!
YOSHIKI:那段Mick Mars(Motley Crue吉他手)的SOLO……
TOSHI:才不呢,那段SOLO不是很普通嗎?
YOSHIKI:是嗎?很普通啊……(聲音裡全是睡意,走去洗臉)
PATA:YOSHIKI桑,您走好!
YOSHIKI(突然探出臉):才不呢!
HIDE:TO BE CONTINUED.YOSHIKI。
TAIJI:這是由於HIDE的吉他SOLO並不是以炫技為主吧。
HIDE:因為我一邊用連指彈著,一邊這樣做發聲練習:「喔唷、喔唷、喔唷」。
TOSHI:啊哈哈,「喔唷、喔唷!」
TAIJI:從來不都是沒有吉他就表現不出魅力嗎?不過對日本人來說還不是這樣。美國人似乎更懂這點。日本人不知道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很多人想像不出Lighting show那種感覺。可能是因為對音樂裡那種時機的把握吧。
PATA:啊,你怎麼學我狼吞虎嚥?(醒來的YOSHIKI精神抖擻,開始大吃大喝)
HIDE:我也說不清楚啊~~從小,只要Lighting show開場3分鐘,我的頸動脈就跳個不停。所以我知道...(全部的人都在笑)我們啊,是要被登在偶像雜誌上的吧?對買了這些偶像雜誌的孩子們來說,這是讓他們了解到另一個世界的途徑吧?不過呢,我們沒說要吸毒什麼的。
TAIJI:我們也不會做那種事。
HIDE:只要能夠感覺到這種FEELING , Lighting show之類的事不明白也沒關係。嗷嗷!(HIDE學起狗叫聲)
——啊,HIDE學狗叫了,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
TAIJI:我不要開會了。
HIDE:等下我們去喝酒吧。別去唱卡拉OK啊!……我啊,真的很討厭卡拉OK。
全部的人:你騙人!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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